“剛剛我看過生死簿,先前遺失的數百名剜心名單全部顯紅,幾日之後,瘟疫到來,才有了這些名單。”花田分析道,“這前後的死亡名單,絕非偶然。”
恢復精神的,花田頭腦格外清晰。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破案?找瘟疫源?”花田的話雖是在理,可是幾個分身乏力,忙不來兩件事。
“先解決近急吧,全力以赴抗瘟疫。”花田抽身來至兼堅身旁,幫他一起抬死屍。
幾個也來至前線,全身心的幫忙。
忙了一天,花田累的直不起腰,還在給幾個病患塗藥。
“花兄,歇會兒。”柴啟明扔過來一罈酒。
花田接過,忙完手中的事,與柴啟明並肩坐在營前喝酒。
夕陽西下,遠邊的天空暈染上一層淡黃色的光輝,打在忙碌的身影上,裹屍布上的斑斑血跡變得暗淡,將死之人絕望的看著最後一抹夕陽,明日的曙光留在下一世。
酒越喝越沒味,花田將酒罈一扔,縮在椅子上歇息。
看過這麼多死亡,心境也變得低沉。
“花兄,怎麼不喝了?”柴啟明問道。
花田不願說話,低下腦袋,無力的搖了搖頭,今日才發現,根本做不了冷麵閻王。
晚風吹起,清理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兼堅摸了額頭上最後一層薄汗,起身尋找花田的身影。
尋覓一圈,看到椅子上垂頭喪氣的花田,兼堅嘆了口氣,走上前來。
“怎麼又喝酒?”兼堅掐腰問道。
花田找到了依靠,雙手攬過兼堅的腰際,腦袋埋在他的衣襟前,全身心的放鬆下來,低音啞著嗓子道:“沒喝多少。”
柴啟明一壁喝著酒,一壁暗中觀察,飲下去的酒毫無味道。
“累了就回去休息吧。”兼堅勸道。
花田雙腿纏上兼堅的大腿,用力一夾,纏磨著兼堅。
兼堅無奈的推搡著花田,花田不放,大手一撈,將兼堅拉到腿上,抱在懷中撓癢
“呵呵……我認輸,認輸了。”兼堅左右躲閃,求饒道。
花田鬆手,攬上兼堅的小腹,往上用力一提,抱著他享受最後一絲暖意。
柴啟明喝完最後一口酒,將酒罈往後一甩,咕嚕一下起身,擺了花田一眼,氣沖沖的離開。
“他怎麼了?”花田一頭霧水,剛花兄花兄的叫著,怎麼突然生起了氣。
“大概是喝醉了吧。”兼堅看著柴啟明離去的方向,尷尬一笑。
“嘖嘖”花田搖頭道,“這人酒品不行,以後不跟他喝酒了。”
蘭子君懂點醫術,再軍營中變得格外珍貴,給這邊把完脈,又忙不迭的跑到另一頭。
昏頭昏腦的忙了一天,猛地站起身,眼前漆黑一片,天旋地轉間,一頭栽了下去。
“小蘭!”華蓋帝君急忙接住蘭子君,抓起他的手腕把了一脈。
“你這個傻子,自己的身體都虛弱成這樣,還敢拿命來救人。”埋怨一句,華蓋帝君打橫抱起蘭子君,來了一處沒人空地,匆忙的拔去外袍。
墨綠的汁液從針灸的細孔中流出,將內衫染綠,白皙的背部青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