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撇嘴,最後是衛雉將一大塊紅燒肉夾給鍾離,鍾離這才將碗端走。
衛雉小聲跟鍾離說道:“師傅,以後我給你夾菜,別打擾花大人和兼堅了。”
鍾離憨笑一聲:“你也看出了,我就是試探一下。”
“我什麼也沒看出。”衛雉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往鍾離碗裡狂夾菜。
鍾離摸了摸衛雉的頭,道:“小子,還沒談過情吧。”
衛雉難為情的點了點頭,鍾離笑的更加大聲。
“鍾離,閉嘴!”蘭子君忍不住吼了一聲,他幾度想說話,都被鍾離爽朗聒噪的笑聲打斷。
鍾離把嘴閉的緊巴巴的,等蘭子君說話。
蘭子君調整表情,拿起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道:“五百年前,明明德是華蓋星君座下的一名待飛昇的弟子,因為偷學禁術,失去了飛昇資格,在仙列榜上除了名。”
“禁術?什麼禁術?”花田好奇問。
“巫蠱術。”蘭子君繼續解釋道,“是一種違背天規人道的法術,打個比方,他可以透過非常手段獲得長生不老。”
“怪不得能在人間活了這麼多年。”鍾離感嘆道。
“那,非常手段又是什麼?”花田又問。
蘭子君,你就不能一次說清楚,非要故作玄虛。
“用腦漿浸泡肉身,使之常年不腐爛,魂魄得以永存。”蘭子君輕描淡寫的解釋道,繼續夾著菜吃。
花田一眾聽畢,胃可是不太舒服了,想到那股味道就一陣痙攣,放下了筷子。
“師傅,你怎麼不吃了?”衛雉一臉關切的問。
“小子,閉上嘴吃飯吧。”鍾離可不想解釋,即使解釋,衛雉也體會不到他的痛苦。
衛雉埋頭吃起了飯,還滿足的吧唧了幾下嘴,看的鐘離一陣噁心。
“他在打徐皇什麼主意?”兼堅問道。
想起那日在地下看到徐皇整個浸泡在池子裡,真替他感到……噁心。
“想當黃帝唄,野心大心思歪,卻沒想到碰上了個大魔頭,死無全屍了。”蘭子君暗諷花田。
花田聽明白了,大魔頭說的不就是自己嘛,抱怨道:“這能怪我嗎,要怪就怪如來,非得送我把魔劍,這不存心讓我入魔嘛。”
蘭子君伸手,示意花田不要再繼續說下去,用極其認真的眼神盯著他。
花田被看的毛骨悚然,用手擋著蘭子君的視線,道:“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蘭子君拿開花田的手,正色道:“嘴上可以不說,但心中不能不想。”
“?”花田一臉疑惑的盯著蘭子君,到底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不想再糾葛這個話題,蘭子君轉移道:“明明德取了一池腦漿浸泡徐皇,為的是交換靈魂,將自己的靈魂安置在徐皇的肉體中,從而控制天下,世世代代的不死之身,這皇位可真讓他坐穿了。”
花田又一次被蘭子君帶跑,得意的說道:“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沒想到遇到了我。”
“除了差點劈天宮外,你還是挺有用的。”蘭子君譏諷道。
“我為什麼要劈天宮?”花田搖了搖頭,否定自己,又道:“守靈劍為什麼要劈天宮?”
“劍沒有自己的意識,只會控制人的意識。”蘭子君點到為止,端起酒杯喝酒,不再言語。
花田領會,低下頭案子思索起來。
兼堅攔上花田的胳膊,寬慰他。
看到兼堅,花田又多出一個疑問:“可他綁兼堅幹嘛?哦,不對,他找西域王子幹嘛?”
蘭子君搖了搖頭道:“或許他要找的就是兼堅。”
“怎麼可能,他根本不認識兼堅。”花田其實內心已經相信蘭子君說的話,只是不願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