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雉,脫離肉體。”花田吩咐在一旁聽戲的衛雉。
衛雉乖順的躺在地上,闔上眼睛,輕飄飄的魂魄剝離肉體,衛雉攤手,示意花田。
花田看向楊毅,問道:“能看到衛雉嗎?”
“他不就在地上躺著嗎?”楊毅指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衛雉,不知花田想幹什麼。
花田點頭,猜對了一半,又問向一旁的青藤:“能看到衛雉嗎?”
青藤輕哼一聲,自恃道:“要是再看不透你們地府的把戲,我這幾百年的靈力白修了。”
“也就是說,你能看到魂魄。”花田不想聽青藤廢話,直接了當的問道。
青藤點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雙手交纏變成一節藤蔓,放到花田面前,道:“這是打鬥之後留下的痕跡。”
鮮嫩的藤枝處佈滿了星星點點的黑色痂,一大塊乾枯的樹皮緊巴巴的扣在新鮮的表皮中,格外突兀。
花田摸了一把,無比堅硬,沒有一絲水分。
轉手將藤蔓交給蘭子君,花田道:“子君兄,你來摸一摸,這感覺熟不熟悉。”
蘭子君沒接青藤的枝幹,看了一眼,道:“他的手臂被吸光了靈力,與營裡的乾屍無樣。”
青藤心下一嚇,要是再晚逃一步,怕是要被吸光靈力,變成乾屍了。
“你們說的是這種傷疤嗎?”楊毅擼起袖子,也湊上來,和青藤的幹樹枝對比,不差一二。
“你們,還真是讓我吃驚。”費力找來的兩個人,總算是有點用處了。
“說說吧,你是怎麼回事?”花田跳坐在桌子上,支攏著腦袋聽戲。
楊毅便訴說道:
“我常年守在喀特,你們也知道,哪兒荒無人煙,根本就沒有人來。
有一日忽的掛起大風,黃沙席捲了整個喀特,我外出歸來,在蘇圖……的房內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我便進去探看,莫名受到一股衝力將我彈開,感到身旁有人,我順手一抓,什麼都沒抓到,只感覺手臂發麻,再收回手臂時,就變成這副模樣。
當時以為是錯覺,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這位綠毛兄也遇到了這種情況。”
青藤一扯嘴角,綠、綠毛!
“大塊頭,我這是藤蔓好不好!”青藤抓起頭上的藤蔓,送到楊毅眼前展示。
“我看到了,藤蔓兄。”綠油油的腦袋是在不忍直視,楊毅迅速別開眼神。
“我是青藤,不是藤蔓。”青藤鍥而不捨,不依不撓的展示一頭秀髮。
楊毅推脫,兩個一來一往,玩的不亦樂乎。
“咳!”花田咳嗽一聲,瞪向兩個。
青藤放下藤蔓,站回了原地,楊毅挪動小碎步,站在青藤身旁,兩個怔怔的看著花田。
“你。”花田指向楊毅問道,“說說怎麼得到長生的?”
楊毅面色大變,沉下臉來。
青藤用手肘戳了戳楊毅,低聲提醒:“問你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不想說。”楊毅直接了當的拒絕。
花田瞪大眼睛,吆喝道:“酒給你餵飽了,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楊毅多少有些心虛,眼珠轉了一圈,乾脆就翻臉不認人:“我哪兒喝你們的酒了!”
“你、你……”花田指著楊毅的臉,氣的手指發抖。
“我要回去了。”楊毅轉身欲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