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近一個月,在生意上,是誰和你丈夫接觸的最多。”
青衣面露為難,決然的臉上露出了猶豫。
“你還在猶豫什麼?這不就是脫口而出的事嗎?”鍾離急了,折騰了這麼久,就是為了一個名字,怎麼又沉默了你呢。
兼堅將鍾離拉遠一些,怕影響花田辦案。
“青衣姑娘,你不覺得這個殺你夫君的人,很有可能是為了殺人滅口?”花田繼續引誘。
“不,不太可能。”青衣堅決的搖頭。
“哦,看你這態度,好像對這個人很熟悉,又好像他不是一個能殺人的人。”花田直戳青衣的內心。
“這個人在於堯生活許久,是大家所共識的人,對不對?”見青衣沒有回應,花田一點點的揭破。
青衣看著花田深邃的眼眸,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花田靠近青衣,繼續問道:“他是一個和蘭公子一樣的正人君子,對不對?”
說道正人君子時,花田加重語調,同時看向蘭子君。
蘭子君怒目圓瞪的回了花田一眼,惡狠狠道:“看我幹嗎!”
“他就是於子亦!”花田突然回頭,喝了一句。
青衣被這一喝,本能的回道:“是!”而後不可思議的捂住嘴巴。
花田來至青衣面前,道:“青衣姑娘,一個僱兇殺人的人,怎麼可能稱得上君子,是吧蘭公子。”
“花田,你大爺的!”活了幾百年,蘭子君第一次爆粗口,抄起身邊的茶杯,朝花田瞥了過去,“你聊天就罷了,老帶上我幹嘛!”
“這不是覺得蘭公子是君子中的表率,想徵詢一下你的意見嗎?”花田躲過茶杯,壞笑著躲在兼堅身後。
蘭子君沒了法子,氣哄哄的出來門。
“花大人,我們怎麼辦?”鍾離指了指門,又指了指青衣。
“還能怎麼辦,走呀,案子還沒破,兇手還沒抓呢,要不,你留下安慰安慰青衣姑娘。”花田調侃鍾離。
鍾離被花田說的面紅耳赤,跟著蘭子君出了門。
花田挽起兼堅的手,大步走了出去,踏出門欄前,花田突然停住腳步,不知是面相兼堅,還是面對後面的青衣,大聲道了句:“有時候,這人心比惡鬼還可怕。”
青衣驀地抬頭,門框處已經沒了身影,再看桌上,兩錠銀子齊整的擺著,青衣上前握緊銀兩,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
幾個回到客棧,等馬越清醒過來,打算和他一起尋於子亦。
“這都一天了,他怎麼還沒醒?”花田瞧著二郎腿,有些不耐煩。
“鍾離,是不是你下手太重,給敲的昏迷不醒了。”花田唬鍾離。
鍾離上前試了試馬越的鼻息,堅定道:“大人,我怎麼可能不知輕重,我鬼手鍾離可不是隨意叫出來的。”
“對對對,你是大俠,那你說說,他什麼時候醒過來?”花田懟道。
“我要是有那本事,能知道他什麼時候醒過來,那我就直接飛昇做帝君了,還在這兒等他醒來幹嘛!”鍾離這話引起的反響很大,明擺著讓人懟。
花田還沒來得及嘲諷鍾離,在一旁喝茶的蘭子君先做了反應,厲聲責怪道:“不得放肆,帝君是你隨意談論的嗎。”
蘭子君的火氣來的莫名其妙,鍾離不語,花田看不慣,替鍾離辯道:“我看帝君挺好說話的,他老人家怎麼會在乎這些,你也犯不著為這點小事責怪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