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不僅知道,還非常熟知,跟衛雉聊了起來:“這曼陀羅極其妖豔,花味獨特,而且不能獨活,必須得是成堆的開,不懂此花的外地人常常被這種花迷惑,走進了曼陀羅的領域嗅其香味,就進入了幻境。”
“哦,那人迷幻了會怎樣?”衛雉反而真的對此花產生了興趣,忍不住多問一句。
“中毒輕的,做幾天惡夢,中毒重的,會陷入記憶的迷湯裡,將往前美好的回憶全部磨去,留下最為痛苦,最為不堪的回憶,不斷的折磨著此人。”
鍾離邪魅一笑,對著正在回味的衛雉繼續說道:“衛侍衛,看你對這花這麼感興趣,等我回西域,找人給你捎來幾簇。”
衛雉連忙搖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對曼陀羅也不是那麼的感興趣。”
被鍾離一番忽悠,衛雉再也沒敢問什麼,鍾離反而輕鬆了許多。
鍾離哼著小歌歡快的走著,衛雉也跟著放鬆下來,沒那麼拘束了,二人沒先前尷尬了。
衛雉真心實意想將鍾離送回去,走了一路,鍾離不經意間扭頭,突然看到了白日的大殿,此刻的他此地的他正走在大殿的正前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哎呦,衛侍衛,我肚子好痛,茅房在哪兒?”鍾離捂著肚子,佯作痛苦的樣子。
見鍾離如此痛苦,衛雉跟著慌張起來,指著大殿的右側,連忙道:“大殿的右側有一間內侍宮,你去哪兒……”
醉翁之意不在酒,鍾離之意不在茅廁,還沒等衛雉說完,鍾離迫不及待的向大殿跑去:“我去了。”
衛雉突然想起一事,跟在鍾離後面大喊:“茅房沒紙,我去給你找兩張。”
仗義的衛雉幫鍾離找紙去了。
“多謝衛兄。”鍾離早就跑出了衛雉的視線範圍,空中只飄來這一句話。
鍾離怕衛雉懷疑,跑來廁所的一處草叢盯梢,剛好離正門不遠。
……
小院
“小兼堅,你看。”花田回來時,果然拿來兩件宮服給兼堅,手中的木棍卻不見了。
“給我一件吧。”兼堅無奈的搖了搖頭,問花田要了一件宮服換上。
兩個換完衣服,剛好是三更鑼鼓聲響起,雲翳蔽月,天色進入大黑。
欲出門,花田見蘭子君在床上睡熟,悄聲喊了句:“子君兄,我們走了。”
喊完覺得少了點什麼,又倒回來補充道:“我可跟你說了啊,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
“兼堅,你也喊一句。”花田慫恿著兼堅。
兼堅無奈,跟著喊了一句:“蘭大人,我們走了。”
花田這才放心,帶著兼堅向大殿走去。
待二人走後,蘭子君睜開眼睛,低罵了一句:“滾的真慢,我都快裝不下去了。”
這夜對於幾個來說,又是一個不眠夜。
蘭子君坐直身子,闔上眼睛,進入冥想。
很快,在夢中見到了華蓋帝君。
“子君,找我有什麼事?”蘭子君少有的進入冥想與華蓋帝君相見,這大半夜突然喊他,難道,“是不是花田……”
華蓋帝君緊張的雙手抓緊蘭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