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好長一會兒,味道逐漸散去,三個皆跟打了一架似的,虛脫了大半。
“世界上還有如此難聞的東西。”鍾離瞅了瞅幾十米之外的木桶,還心有餘悸。
“你不是博物洽聞嗎?說說這是什麼東西?”花田問鍾離。
鍾離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種味道聞一次就記憶尤深,是不會忘記的,這種液體我確實沒有接觸過。”
“皇帝老兒將這種東西運到大殿幹嘛?難道是藥?”花田推測。
“藥!怎麼可能,聞著都會吐,要是再喝……”鍾離想想都噁心,下半段也說不出口了。
“藥不一定要喝,可以泡。”兼堅道。
“對呀,這麼大桶,得喝到猴年馬月。”經兼堅提醒,鍾離醒悟。
花田給了鍾離一個眼神:知道你不得寵的原因了吧。
“越來越有趣了,看來這個大殿必須得去一趟了。”花田來了興致。
“說不定大殿裡全是這種東西。”鍾離潑了花田一盆冷水。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趕緊將木桶推進大殿,天快亮了。”花田催促著鍾離,自己不動,一手還摁著兼堅,讓他也不動。
得,鍾離一看這形式,自覺的走到車前,吆喝一聲,將裝滿穢物的車拉動起來,十分輕鬆。
花田很是欣賞的看著鍾離,暗想:老子沒白養你。
趕去大殿時,東方已經破曉,天色漸亮。
三個腳步匆匆的趕來,走在最前面的鐘離放慢了腳步,問道:“我們一會兒怎麼進去?”
花田:“還能怎麼進去,走進去唄。”
鍾離“……”我問的事怎麼跟侍衛交涉。
花田看鐘離不知所措,擺了他一眼走到了最前面,嫌棄的對鍾離道:“後面待著去。”
鍾離最開心不過了,拉著車樂顛樂顛的跑到了最後面。
“停。”殿外的侍衛將他們攔下,例行檢查。
花田擺出一副無關己事的樣子,任他們“下手”,還不忘提醒一句:“你們開啟蓋子檢查吧。”
幾個侍衛一聽開啟蓋子,臉色立即難看了幾分,彷彿一股味道從桶中飄了出來。
“快走快走。”侍衛不耐煩的催促道。
花田趾高氣昂的回頭對兼堅和鍾離說道:“跟上來。”
兼堅捂著嘴偷笑,鍾離也把臉側向一方,忍不住笑了。
從側門進了大殿,面前只有一條幽深的通道,沒有窗戶,透不進一絲光亮。
“這怎麼辦?”花田愁眉苦臉,在此連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更別說其他活動。
“往前走走看看。”從鍾離的聲音中,花田聽出了一絲擔憂,心裡也跟著沒底。
走了一段,依舊黑黢黢的一片,前方好像是到不了的盡頭。
“哎呦喂。”花田腳下突然踢到了一塊硬物,差點一頭栽下去,坐在地上,捂著腳脖子亂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