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端著湯走到徐百里跟前。
徐百里四周的魂魄都被他問煩了,離得他遠遠兒的,以徐百里為中心形成了無魂區。
“公子,給你。”孟婆將碗舉到徐百里眼前。
徐百里接過湯準備要喝,眼看著湯到了唇邊,孟婆與花田都死死的盯著他開啟的唇齒,他卻停了下來。
“公子,怎麼不喝?”孟婆有點心虛的問。
徐百里看了看湯,又看了看孟婆,此時的孟婆被他看很不自然,眼神逃離般的看向花田。
花田沒心沒肺的跟過往的魂魄聊著天,沒往孟婆這邊看。
“這個死小子!”孟婆暗罵了花田一聲。
“婆婆,我出門忘帶錢袋了,但我又是真的很渴,你看能不能讓我先喝,待會兒再取錢給你。”徐百里嚥了口唾沫,看來他是真的渴了。
虛驚一場,孟婆放下心來,道:“喝吧,喝吧,我孟婆的湯從來都不要錢。”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孟婆趕緊捂住嘴巴,希望徐百里沒有聽到。
徐百里一心想著解渴,沒聽見孟婆自報的名諱,大口大口的飲起了湯。
花田在一旁一直觀察這邊的情況,見徐百里喝了湯才靠過來。
喝完湯後,徐百里閉上眼睛,靜止不動,像是進入了休眠狀態。
“婆婆,他怎麼了?”花田問。
孟婆擺了花田一眼,沒好氣道:“一會兒就好。”
花田賤兮兮的逗了孟婆幾回,孟婆繃不住笑了出來:“我老婆子在地府幹了這麼久,頭一次碰到你這樣的閻王。”
“我花田頭一次當閻王,就碰上孟婆這樣好的人,不知道我前世積了多少善。”花田這個馬屁精。
“你這張嘴呀……”孟婆指了指花田,沒再言語,心情大好。
一小會兒後,徐百里睜開眼睛,很是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人事物,他此刻就是初生的嬰兒,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開啟了嶄新的魂生。
“你們是誰?”
“我是誰?”
“我在哪兒?”
徐百里抓著花田問了一串問題,花田很是樂意跟他解釋,他早就編好一套說辭了。
“我是花田,她是孟婆,你是徐百里,這兒是我的地盤,你是我的小弟,以後你都要聽從我的命令。”花田給了他一個新的身份,與自己,與地府有關的身份。
徐百里環視了四周,將信將疑的喊了花田一聲“大哥”。
沒想到徐百里會來這麼一句,花田心裡樂開了花,高興的答應了。
孟婆很是鄙夷花田的做法,想著以後徐百里這麼單純的魂會被花田“摧殘”,便對徐百里說:“我這裡最忙,你就留在這兒幫我登記過往魂魄的名單吧。”
徐百里顧忌花田,用眼睛瞄了他幾眼。
“你就留在這兒吧。”花田爽快的答應了,甩了甩衣袖,離開了奈何橋。
花田在經歷了一系列蒙圈後,決心要熟知地府的所有事,認真的做好閻王的職責,天天纏著鍾離問這兒問哪兒的,鍾離被花田問煩了,躲著不見他。
問兼堅吧,兼堅來地府的時日也不長,知道的甚少。
問蘭子君,只冷言回了句:自己去藏書閣找。
從不翻閱書籍的花田破天荒地來到藏書閣啃書,一啃就是一天。
就在他昏昏欲睡拿著木棒撐著眼皮時,消失許久的鐘離終於忍不住,從書櫃後出來:“大人,你想睡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