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司空陽,怎麼辦?”她的聲音慌亂。
明明是自己要演出來的心慌,卻連自己都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
“沒關係,我有帶藥。”他翻手拿出一瓶藥,給到了澹臺夏手裡,“幫我上藥好嗎?”
澹臺夏接過藥瓶,手抖得不行,她眼眶一紅,聲音都帶了絲哭腔:“我好慌,怎麼辦,你怎麼能受傷呢?”
她心裡胡亂想著,怎麼秘境裡的刀會對他造成傷害,他不是說別人都殺不了他嗎?
洛花看不下去她哆哆嗦嗦的樣子,一把搶過藥瓶,開啟木塞,一股腦灑在了猙獰的傷口上。
久違的痛感刺激著司空陽的腦袋,他的神志變得無比清晰。
澹臺夏無意識的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心裡漫無目的的想著。
洛花心疼的看著司空陽,手想觸碰又不敢,鼻頭一酸,眼淚都要流下來了:“怎麼又受傷了呢?你不是說這個秘境是個小秘境嗎,還能受傷。”
司空陽沒有很在意背後的傷口,他又一把抓起澹臺夏的手腕。
“我的修為被壓制了,堅持不了多久,我們儘快。”
澹臺夏臉色蒼白,眼神渙散,已然無法思考了。
洛花把自己本就只有一半的符又分了一半出來塞到司空陽手裡,挑了一張貼到澹臺夏身上。
“你別撐著結界了,我符咒多得很。”
後面江南霄帶著香堯出來了,江南霄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被刀陣一刮,幾乎沒剩多少了,他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
“幸好沒傷到我的臉。”毫不客氣的把香堯扔到地上,他從儲物戒裡翻出一件外袍披在身上。
眼前是無盡的金黃色麥田,一人多高的麥田密密麻麻,也能看到血跡斑斑,不知道底下又埋了多少白骨。
洛花看著慌了神的澹臺夏,狠了狠心,掐了下她的胳膊。
劇烈的疼痛讓她清醒了過來,澹臺夏定了定神。
“醒了嗎!你要傻別在這裡傻!”洛花恨恨地說,一雙貓兒眼半眯起,看起來有一絲兇狠。
司空陽把澹臺夏護在身邊,不贊同的看了洛花一眼。
“你就護著她!氣死我了!”洛花氣呼呼的原地轉了兩圈,跺了跺腳。
看了眼喘著氣平復心情的澹臺夏,越想越生氣,她一把抓起拿著小鏡子端詳自己容貌的江南霄,徑自走向前面。
江南霄哎哎了兩聲,一隻手趕緊掐了個決,把香堯帶上。
“你帶他幹嘛!”
江南霄拍開洛花的手,整理了下衣服,慢吞吞說道:“拿人錢財手短啊,他給了我一大筆錢。”
洛花詫異的看他一眼:“你們合歡宗還缺錢?”
這話說的江南霄心裡舒服的很,他謙虛道:“哎呀,錢不嫌多嘛,送上門的錢不收,天劫都要重兩分的。”
“你少欠點因果就好了。”洛花不以為意。
他無奈的看著洛花:“小貓妖,人類是群居動物,因果是要欠的,我已經儘量在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