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夏在看見有儀消失在街角,然後整個鮮活的鎮子又在一瞬間破敗,澹臺夏生氣的跺跺腳:“怎麼又沒了!這沒頭沒腦的,下一步要去那裡找線索啊?”
司空陽也跟著走出來,左右張望了一番,默默回想剛才店鋪裡發生的一切。
半晌後,他對澹臺夏說:“剛才那個男的,有古怪。”
澹臺夏聞言回頭看了司空陽一眼,心裡訝異他居然能注意到這一點,同時開口說道:“我也注意到了。”
那個男人看向有儀的眼神很讓她不舒服,好像隨時能伸出舌頭去好好地舔舐一樣,有儀的衣服明明穿的很是嚴實,澹臺夏卻在那個男人的眼裡看見了她光著身子的模樣。
“巷子裡。”澹臺夏閉上眼,心裡其實隱約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真的是太糟糕的事情了,她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恨不得能回到那個時候,把那個作惡的男人殺死。
“我真的是!”她渾身的靈力在這一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丹府裡的小人氣的頭髮飛舞,一團又一團的靈力不用澹臺夏調動,直接在她手上幻化成雙劍,她眼底冒著紅光,渾身散發著近我者死的氣勢。
司空陽不知道澹臺夏想到了什麼,就只看見她說了一句巷子裡之後,整個人就像被誰激怒了一樣,他都有些擔心了。
“澹臺夏,你冷靜一點。”他不由得開口,怕她體內的靈力因為這股激盪被消耗殆盡,她現在肯定不會同意和他雙修補充靈力。
司空陽低沉的聲音喚醒了一些在氣頭上的澹臺夏,她深呼吸了兩口氣,控制著在身體裡遊走並隨時備戰的靈力回到了丹府裡,雙手中的靈劍也收了回去。
“跟我來。”她低聲說著,因為那個男人的緣故,她現在對司空陽也有點微妙的嫌棄。
畢竟在這之前,司空陽也是惦記著她身子的人,雖然這和那個男人的目的完全不一樣,但在澹臺夏看來都是差不多的。
這群男人都一樣,都是饞她們的身子,都下賤!
司空陽摸摸鼻尖,敏感的察覺到澹臺夏有意無意的疏遠,不知道自己哪裡就忽然惹了她。
整座小鎮的排列布置都很規整,因此陰暗廢棄的巷子並不在少數,司空陽跟在澹臺夏的身後穿梭了幾個巷子後,一直安靜跟在他身後的厲鬼在他們進入某個巷子後陰氣暴漲,光線開始變化。
澹臺夏有些不忍的撇開了眼睛。
那樣美好的一個人,她有富足的家庭,有一個相對開明的父親,還有心愛的竹馬,等他回來後就會成親,全都沒了。
澹臺夏不覺得有儀會被影響,她能看出來,其實她對於人們的指指點點是很不在意的。
而她的家庭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對於一個生意人來說,這是是汙了名聲的事情,如果他們不做些什麼,很有可能生意就會一落千丈。
昏暗的午後,這或許並不是當時事發時的真實天氣,那天是個很明朗的日子,但因為有儀遭遇的事情,那天在她的心裡就是沒有太陽的一天。
男人捂著她的口鼻把她拖到巷子裡,街上沒有什麼人,這是人們午睡的時候,連小朋友都不愛在街道上亂跑,因此她的求救並沒有傳到別人耳中。
她穿著的漂亮硃砂色的衣服被男人一把扯開,他深邃的一雙眼中全是讓人噁心的垂涎神色,嘴巴急匆匆的啃咬著有儀白嫩的身子,很快就一片紅痕蔓延。
她哭啞了嗓子,也有可能有人聽見了,他們選擇了沉默,選擇了放任。
有儀眼裡的光芒一點點消失,澹臺夏只看了兩眼就能感受到她當時滅頂的絕望,心裡面又氣又難過,眼眶裡的淚水撲簌簌就落了下來。
整個天空一下子都紅了,紅的好似男人流淌在骨子裡黑紅色的髒血,鼻尖上落下一滴冰涼,她抬起手指摸了摸,是鮮紅色的雨,這是那一刻有儀哭出來的淚,化為現在秘境裡的雨,漫天血雨。
她的手上又出現了一把長劍,澹臺夏幾乎是顫抖著走到那個男人身後,長劍沒有絲毫猶豫就從他背後刺進去。
刺了個空。
澹臺夏預料到了,這只是一個秘境,這一段也只是呈現在澹臺夏和司空陽面前的故事,是已經發生過的一切。
她什麼也改變不了,她意識到這一點,臉上隱忍的淚水變為嚎啕的痛哭,她無力的跪在有儀沒有表情的一張臉面前。
現在的澹臺夏終於知道為什麼有儀要殺光整個鎮子的人。
在那一天求救無門的有儀眼裡,整個鎮子的人都是幫兇,他們的確該死。
有儀臉上已經沒有眼淚出來了,她的眼神空洞,唇上鮮紅的口脂被蹭的整個下巴都是淡紅色,她白皙如玉的脖子上除了已經變得青紫的吻痕還有一圈手指印,因為她的掙扎,男人鉗制著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