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昨天有多危險嗎?”
澹臺夏想說一句知道,又覺得眼前這個情況,還是不開口比較好。
司空陽現在就想一塊看似熄滅的木炭,實則她吹口氣,這塊木炭就能熊熊燃燒起來,灼傷她的手指。
熄滅木炭的最好方法是潑一桶水上去。
她艱難的思考,從哪兒找一桶水過來。
司空陽墨色的眼眸盯著澹臺夏,眼珠都不錯一下,澹臺夏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她躲避了兩人的對視,垂眸的剎那,她瞄到了他的唇。
司空陽的唇色一向是殷紅的,好似潑了太多的血上去,多的都擦不淨了,就留著這層血的顏色在唇上。
澹臺夏顫巍巍的想:如果她此刻吻他一下,算不算那桶熄滅火的水。
死馬就當活馬醫吧。
她閉上眼睛,咬了下唇,頭微微揚起。
面上忽然感受到一陣風吹過,她睜開眼,司空陽重新坐回了床邊,澹臺夏眼尖的看到他的耳朵都紅透了。
她猜對了!
沒由來的,她心中竊喜了一下。
趁著司空陽害羞的功夫,她想乘勝追擊,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撒嬌道:“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司空陽沒理她,澹臺夏還是覺得這個步驟到目前為止是沒錯的,正想坐起來看看是什麼原因。
就見司空陽打橫抱起了她,她尖叫一聲。
因為身上的傷口太多,她連衣服都不方便穿。
司空陽皺了眉。
澹臺夏感覺到好似羽毛一樣的觸感在裸露的面板上,她睜開眼。
是一件輕如蟬翼,卻毫不透光的紗衣披在她身上。
她好奇的用手指感受著這神奇的料子,在林家待了十幾年,每年都有不少好料子往她房裡送,她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昨天是你幸運,但你太不乖了。”
司空陽沉聲說道,澹臺夏靠在他胸口,能聽到他胸腔裡砰砰跳動的心跳聲。
她有點想笑。
頭一天來到這裡的還被他孟浪的舉動嚇個半死,以為自己就要被怎麼樣了,今天卻發現,某個人是個紙老虎罷了。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他們享受的,是你害怕的情緒,絕望的眼神,但只要你反抗,展示出不懼怕的樣子,他們就會覺得沒意思了。
澹臺夏覺得這樣很好玩。
後知後覺才記起他說的話。
他要幹什麼?
還沒等她開口問,兩個人出現在一個很空曠的地方。
這裡只有幾根高大的石柱支撐著金色的穹頂,牆壁上鑲嵌著大塊的綠色翡翠,一座豪華的白玉椅子坐落在柱子盡頭。
澹臺夏昨天通道里跑的太多,此刻看見這麼空曠巨大的空間,下意識就覺得腿軟。
“你要幹什麼?”
司空陽抱著她坐在椅子上,他沒有把她放在椅子上,反而是順著抱她的姿勢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澹臺夏有些不自在,這樣太親密了,她覺得有些不妥。
“我們,這樣,不太好吧。”她扭了扭,想從司空陽身上下去。
司空陽炙熱的手放在她的纖細的腰上,她頓時渾身一僵,乖乖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