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他不應該在娶了妻子後還去修無情道,倘若他早就修了無情道就應該去求娶合歡宗的仙子。”
澹臺夏倒是義憤填膺。
香堯早就料到了她的這番說辭,倒是沒有反駁。
她見他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就也沒有繼續,左蹦一下右跳一下。
這是炎陽秘境的第一關,火焰山。
澹臺夏舉目望去,四周全都是漆黑的,流著滾燙岩漿的大山,腳下的石頭紅一塊黑一塊,那溫度她剛進來就感受過了,且越往裡走溫度越高,她服下的丹藥藥力一點一點在減弱,面板表面已經能感受到熱氣撲面而來了。
“這對於仙人來說根本就沒考驗的必要吧,除了咱們兩個,其他人早就飛走了。”
香堯沒她這麼小心翼翼,那些火焰接觸到他身體都並不會造成傷害,因此他走得慢悠悠的,有意識的保持著體力。
“並不是哦。”他出聲說了句,手指了一個方向,“你看,那裡不就是人嗎?”
澹臺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離的太遠了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模糊看見一堆白色粉色的人影,至少有兩個人的樣子。
“咦,為什麼?她們和我一樣嗎?”
他的心情還不錯,為澹臺夏做了解答:“他當年娶得那位仙子,早些年受過傷,調理多年依舊不見好轉,是以炎陽仙尊會隨身攜帶許多草藥丹藥,這些東西在他飛昇之後,統統都留在了秘境裡。”
澹臺夏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這裡面也有一部分人是為了這些東西而來。”
香堯嗤笑一聲,自嘲道:“命都要沒了的人,還會追求什麼秘寶嗎?”
“秘寶一定就是武器嗎?有誰見過嗎?”澹臺夏不解,也沒有誰規定秘境裡的秘寶就一定是武器啊。
香堯一怔,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若是他們知道,”他笑出了聲,而後越笑越大,“若是那些長老知道,他們會不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澹臺夏趕緊擺擺手,一副不關我的事的樣子:“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啊,我哪裡知道秘寶是什麼,我只是作為一個新人例行猜測罷了。”
他止住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澹臺夏:“你最寶貴的,不是你的身子。”
澹臺夏聽到這句話,眼神一變,香堯繼續說。
“你有比身子更寶貴的直覺,這才是天道賜予你的禮物,可笑那司空陽,一直都不知道。”
他想到司空陽拿著一塊塗著金粉的石頭當寶貝的樣子,卻不知道破開石頭裡面才是最稀有的翡翠,而他就止步於石頭外面的金粉,還擔心別人覬覦。
太好笑了,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澹臺夏知道他恨司空陽恨到了骨子裡,和她的經歷不同,香堯或許是在更長大一點親眼目睹過血流成河的慘狀。
她不是恨意最深刻的那個,卻是唯一一個能給他造成傷害的人。
“司空陽,真是殺了很多人嗎?”她喃喃問出聲。
除了乾元城的那一幕,她從來沒見過他殺人的樣子,他總是一副很好接近的模樣,又有洛花跟她說司空陽的一些事,她漸漸覺得,司空陽真的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嗎?
香堯是她接觸這麼多人一來,第一個和她一樣和司空陽有仇恨的人。
“殺人?”香堯悶笑了兩聲,他的情緒十分激動,嘴角又流出了鮮血,“我倒巴不得他是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
澹臺夏心神一震,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