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太建議你現在就試一試的,木屬性和土屬性都是溫和和穩定的元素,不適合發起攻擊。”
空氣中總共有五種元素,這是司空陽告訴她的,其中極具攻擊力的是火和金兩種,水算是中性,有時可以溫和,有時也可以很兇殘,而木屬性大多為治癒類的,土屬性是穩定,兩個的攻擊性都不強。
“可是,我看不見別的元素小球了。”她的聲音有些低落。
是不是因為她和元素的親和力並不高,所以只能在森林中看到濃郁的木屬性和土屬性的小球。
“在試一試,你彆著急,我們還有時間。”
和澹臺夏的心急不一樣,司空陽灌了口酒,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悠閒。
“好。”
澹臺夏深呼吸兩口氣,儘量讓自己淡定一些,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眼前的空氣中,漸漸地,她好似看見了夾雜在一片綠色中的紅色小球,它們只有一兩個,非常孤單,還可憐兮兮的被一片綠色包圍,不知道是不是澹臺夏的錯覺,她覺得那兩個紅色小球在哀嚎。
這麼感應著小球的情緒,澹臺夏沒忍住笑出了聲,她的手指動了動,一片綠色的小球就分出來了一條路,澹臺夏伸出手,紅色小球急匆匆的就奔著她的指尖而來。
“你是被欺負了嗎?”澹臺夏專注地看著白皙指尖上的紅色小球,柔聲問著。
司空陽被她的說話吸引了心神,分了一縷目光看過去,就見她和指尖的小東西說著話,心裡有了一個大致的估摸。
澹臺夏的元素親和力不會比林向晨的低。
哎,他輕嘆一聲,又喝了口酒,蒼白的面板上終於浮現了一絲淺淡的紅暈,梗更襯得他貌若好女,雌雄難辨了。
火屬性的小球像是找到了一個依靠一樣,在澹臺夏的指尖上不停的跳躍,頻率一會兒高一會兒低的,她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微熱感受,心裡面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不要著急,你慢慢說。”她又安慰了一番小圓球。
等到小圓球似是訴說完了,她又用指腹揉了揉它,輕聲問著:“這裡還有沒有你的同伴啊?我有點事想請你們幫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拜託啦,好不好?”
紅色小球遲疑了一下,然後眷戀的蹭了蹭她的指尖,就毫不猶豫的飄走了。
澹臺夏看著它離開的方向,知道它這是答應了自己,心裡面頓時鬆了一口氣。
解決了一部分心事之後,她扭頭看向結界外的司空陽,他仍是拿著一壺酒細飲慢酌著。
可能是因為喝酒帶來的溫度,他稍微扯開了衣領,澹臺夏一眼就看見了他裸露著的胸膛,和臉上如出一轍的蒼白,又因為酒液在身體裡肆虐而泛著微微的紅光。
看起來就很不正經。
澹臺夏的臉頰也跟著紅了一下,就沒好氣的訓斥道:“司空陽,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
司空陽正仰頭喝酒看著風景呢,冷不丁聽她這一嗓子,酒液都撒了些許在衣服上,他愣了愣。
很久沒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了,記憶裡,好像也有一個人用著同樣的語氣和他這麼說來著,到底是誰呢?
司空陽一時間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忘記了和澹臺夏說話。
澹臺夏見他不理自己,剛想說點什麼喊醒他,就感覺自己周身的溫度驟然上升了一大截,轉頭一看,剛才的火屬性小球帶了一幫的紅色小球回來了。
得虧元素和元素之間並不能起任何的自然反應,否則這麼多火元素聚集在森林裡,非得起一場大火不可。
她的心思頓時就不在司空陽身上了,她高興地感謝著那個領頭的紅色小球:“謝謝你呀,你可真厲害!”
火屬性小球好似被這句直白的表揚弄得有點害羞,上來蹭了下澹臺夏的指尖,就停留在她的眼前,等待著她給它和身後的這群小球下命令。
澹臺夏也不知道夠不夠,眼下只有司空陽懂這些,她只好出聲將他從回憶裡揪出來:“司空陽,你看這些夠了嗎?”
司空陽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還有誰是會這樣和他講話的。
自打他進入到玄魔大陸以來,所有人的目光和語氣,不是恨極了就是羨慕,極少有這種關切的聲音,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司空陽?”澹臺夏又喊了一句。
司空陽恍惚的神情總算回了神,抬頭望向出聲的地方,只見澹臺夏一身紅衣站著,長髮如墨披散在身後,周圍是一圈又一圈的火元素,她的臉頰因為高溫而帶著一絲嫣紅,卻更顯得整個人嬌美動人。
她和剛來魔宮的時候不一樣了,司空陽有些出神的想著,那時候的澹臺夏好像還是個小女孩,現在看她,卻有了一絲女人的味道。
她真的長大了。
“夠了。”他出聲回答著她的問題,想了想,他把酒收回了儲物戒裡,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