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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落定 誣陷

只是少年看起來不像在說別的,澹臺夏也就訕訕地閉了嘴,心裡面有一萬句問話堵在了喉嚨裡,憋得她難受極了。

“你取水的工具呢?”少年和那些狗狗/交談完畢後,轉身面對著澹臺夏,看了眼她身上,似乎沒有什麼裝水的工具,只能主動詢問了。

澹臺夏這才有些茫然,思考了一會兒,她才恍然,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取水的工具,什麼水壺水囊她一個都沒有,想到這裡,她頓時有些羞澀,絞著手指問道:“我,我沒有那些——”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少年溫和的目光頓時就冷了下來,他打斷了澹臺夏的話,帶著十足的警惕問道:“你是不是別的部落派過來的間諜?”

她的話被打斷還來不及生氣,被少年這一個間諜的帽子扣上,她只能急著爭辯道:“我不是,我只是……”

她和司空陽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也是個不能說的秘密,便是和他說了,想來他也是不會相信的,澹臺夏有些洩氣,她的來歷的確是個謎,少年會誤會是肯定的。

少年見她先前那個荒謬的表情心裡面還是稍微鬆了口氣的,但見她自己都沒有多說兩句,一句話只說了開頭便都把話咽回了肚子裡,面上又是一副為難的表情,登時又警惕了起來。

他有些剋制的同澹臺夏拉開了距離,一隻手悄悄挪到了身後抽出了在腰間卷著的鞭子,啪的一聲甩在了地上,指著澹臺夏說道:“不論你是什麼身份,現在請立刻離開我們的水源,否則只能請你和我去一趟我們的部落了。”

澹臺夏有些苦惱,便是去了哪裡,她的身份都是不能說,她只能長嘆一口氣,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清澈的湖泊,嚥了下口水,對著少年說道:“好好好,我走就是了。”

少年沒有在和她說話了,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手中的鞭子攥得緊緊的,只要澹臺夏一有出乎他意料的舉動,他的鞭子就會毫不客氣的甩在她的身上。

她是個怕疼又愛嬌的,才不會主動找罪受,因此只能舉著雙手戀戀不捨的從少年面前走掉。

待走出來十幾步,她忽然想到,她身上是沒有可以取水的東西,少年居住在草原上,定然是有的,那她可以用身上的東西換啊,她想了想,直接拔下頭上的一根銀簪,攥在手裡。

心裡給自己鼓了鼓勁兒,澹臺夏就轉過身,朝著還留在原地的少年走去。

他還站在原地,心裡不知為何,有些空嘮嘮的,可能是因為剛才才見著比公主還要美的人,卻疑似間諜,而心有失落。

那麼美的姑娘,儘管看起來有些落魄,但這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他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想解決她的憂愁,好叫那雙美麗的眼睛裡再無陰霾。

澹臺夏並不知道他是這麼想自己的,她現在因為自己想出了一個聰明的法子而正高興著,旋風一樣的就跑到了少年的面前。

少年聽到了身邊驟起的風聲,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就見剛才的美麗姑娘手中緊握著一根銀簪,急匆匆朝他奔來,他腦子裡的那根弦一下子就繃斷了,手中攥著的鞭子想也不想的就甩手而出。

她的大眼睛裡映襯出鞭子急促而來的模樣,心裡面詫異,但好在身體的本能要比腦子快一些,她一擰腰,險險躲過了這一鞭子。

可是腳下因為腰部的突然發力而有些騰挪不開,她一個左腳拌右腳,手中的銀簪就不偏不倚的朝著離她只有幾步之遙的少年肩膀紮了過去。

少年也不知為何沒有躲開,澹臺夏的銀簪深刻的扎進了他的皮肉裡,幾乎是瞬間,鮮血就從那個極深的肉/洞裡奔湧而出,澹臺夏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她有些怔愣的抬頭看著臉色驟然慘白的少年,喃喃說道:“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我只是想用這個東西來換取水的東西,真的。”

少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便是銀簪扎入體內的時候,他連一句悶哼都沒有,淡定的讓澹臺夏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他故意設計這麼一出,那麼問題來,目的是什麼呢?

她想不出來,所以少年肯定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你現在都必須和我去一趟我們的部落了。”

澹臺夏聽到他這麼說,心裡面一涼,想也不想的就鬆開手,水也不要了,轉身就跑。

心裡想著,才不能和他去部落裡,司空陽還在那裡等著她,他那麼小,可怎麼活下去。

只是她剛跑了兩步,也沒聽見少年是怎麼動作的,她在身體兩側擺動的雙手就被一條粗壯的繩索捆上了,她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繩索的及時拽住才讓她倖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