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藝不精,此時隔著不遠的距離,竟聽不清兩個人說什麼,只探頭出去看見那名女子匆匆離去,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長老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卻也對司空陽要找姜夏的下落也疑惑不已。
姜夏是玄魔大陸上出了名的神女,司空陽不過是個略有天資的後輩弟子,又是怎麼認識姜夏的?
長老心裡犯起了嘀咕,卻沒有立刻去問司空陽,他現在還要比賽,不能被這些事耽誤了。
於是他揪著那名弟子的領子,將他帶回了山腳下的客棧。
司空陽整個人還處於震驚中,一時沒有察覺到周圍細微的變化。
姜夏怎麼能死呢?他還沒有找到她的下落,她怎麼就能死掉了呢,她還沒有跟他說清楚她是為什麼找到他並收養他的原因,怎麼就死掉呢。
司空陽其實是不信的,他這些時日也不是完全沒有姜夏的訊息,他也知道了姜夏是卜算世家姜夏的神童,是天下聞名的占卜師,她可以預知到未來三百年的
這樣一個人,怎麼就能被觸犯家規這麼模稜兩可的理由處死了呢。
他在狂悲過後冷靜了下來,腦海中回想著這一切,總覺得哪裡不對,姜夏不可能就這麼死掉。
於是司空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是專心把比賽結束再去尋找姜夏吧,他這麼想著。
可是偏偏有人不想他這麼順利,總是想在他身上搞點事情,在決賽的前一天,帶隊的長老帶著弟子來到了他的面前。
“司空陽,我問你,你對得起師門嗎?你對得起將你培養成才的師父嗎?”
長老冷青著一張臉,端的是一副質問的姿態。
司空陽聽了他的話,神情中有些茫然,他這幾日連那些挖牆腳的人都一律拒絕了,長老這話是從何而來。
“長老此話何意?”他定是誤會了什麼,司空陽一開始還這樣想著。
可隨著長老說著他幾時與哪個門派的人接觸,一五一十說的清清楚楚,他漸漸明白了。
“你心中既有了決斷,又何須來我面前唱這麼一出,我又不愛聽戲。”司空陽收起了靈劍,便也不再看這對師徒了。
他這態度著實囂張,弟子替長老抱不平,爭著上前把司空陽劈頭蓋臉就罵了一頓。
司空陽壓根就沒往心裡去,任由他帶著唾沫星子說完,不緊不慢回了句:“長幼尊卑,且不是我先比你入門,乃是師兄,就連歲數,我也是虛長你一歲,你的規矩都餵了狗了?”
長老聽著他這話臉色又青紫了些,明著司空陽這話是在教訓那名弟子,實則是指責這個師父教得不好。
“司空陽,你目無尊長!”他怒吼出來,靈劍一出,便奔著司空陽而去。
長老是比司空陽要多活幾年,但司空陽這幾日與他人在比賽場上對戰多了,無論是實戰經驗還是心態,都要比多年未出手的長老要豐富靈活一些。
因此他靈劍橫在身前,硬擋了長老一招,便沒有絲毫猶豫也反打了回去,弟子見師父漸漸不支,那咬著牙拿起了長劍,一下闖進了兩人的對戰中,對著司空陽的喉嚨就刺了過去。
“你們師徒也忒不講信義了。”司空陽在躲避兩人長劍的同時,還得空說了句話。
長老見自己的弟子也參與了進來,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主動停下了手。
“你現在連句長老都不喊了嗎?”他把靈劍收起來,冷冷的看著司空陽。
他哦了一聲,斜睨了長老一眼,淡淡說道:“我還以為你現在就要把我逐出師門了呢。”
弟子見自己師父停了手,也後知後覺收回了靈劍,愣愣的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說點什麼,此時聽著司空陽這句話出來,他立刻就找到了話頭一般,趕緊接了上去:“司空陽!你眼中還有這個師門嗎?你這一身的修為,還有手中的靈劍,哪一樣不是師父師門賜予你的,你現在有了名聲就不要師門了,司空陽,你有沒有良心!”
“哦。”司空陽從懷裡拿出帕子,擦了擦靈劍,正眼都沒看那名弟子一眼,回了句:“我原來有這麼多的罪名,我怎麼不知道?”
長老聽著他說的話,一把把自己的徒弟拉到身後,伸出一隻手來,盯著司空陽說道:“既然你眼中已經沒有這個師門吧,那我便替師門清理叛徒,從今天起,你已不是師門的人了!”
司空陽嗤笑了一聲,抬眸望向遠方,心中湧上一陣悲涼。
“將師門贈予的靈劍歸還與我,從此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