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身後傳來聲音,房遺愛扭頭就看到沈幼羽搖搖晃晃的身影,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房遺愛趕緊衝過去,把她扶起來就看到她臉色發白,試了試額頭更是燙的嚇人,“臥槽,大哥,這麼劇本嗎?”
房遺愛試圖把她叫醒,但是無濟於事,無奈下只能把包裹去掉,然後把她抱緊屋裡,屋裡的碳灰還有餘溫,房遺愛便均勻的鋪在地上,然後又用一塊布鋪在地上,便把她抱上去,又用一些其他的麻布蓋在她身上。
試了試額頭,依舊滾燙,找半天沒找到合適的布,便用一塊最小的布蘸水放在她的額頭上,然後便不斷的替換,照顧發熱的病人電視劇早就演過無數次,房遺愛依葫蘆畫瓢也算學的仔細。
“渴...渴...”
“.......你渴了我能怎麼辦?”房遺愛無奈的看了看周圍,又看到她昨晚的廚具,便生火然後燒水,雨水夠大,能夠接滿整整一盆水。
然後便是燒水,只是他沒發現,背後的沈幼羽掙扎著起來,又突然間倒下。
房遺愛弄好熱水後,便小心翼翼的端進來放在一邊自然冷卻。
摸了摸她的額頭,燒已經漸漸退了下去,就是人依舊不醒,也許是因為衣服蓋緊的原因或者是地下的炭火依舊很大,房遺愛看到她開始出汗了,趕緊又把上面蓋的麻衣去掉了一點,發燒的時候身體也需要冷卻,絕大多數情況下是不能捂汗的,有可能會讓病人的病情加重。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當初去兒童醫院醫生交代的。
期間又喂她喝了喝水,生起火在屋內驅寒,看她臉色漸漸恢復正常,房遺愛這才鬆了口氣,之前大概是驚嚇過度又走了這麼久,夜裡一受寒人就扛不住直接生病。
晚上的時候再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不太燙了,房遺愛這才鬆了口氣,然後燉了點粥放在她身邊自己也喝了一點,早已經累的不行了,便在腦海裡面想了想電影的情節也睡了過去。
當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房遺愛鼻尖又聞到飯菜的味道,又看到沈幼羽在忙活,時間彷彿又倒退到昨天,只是外面的雨水卻小了很多。
房遺愛起床,有些疑惑,自己明明有著很大戒備,但是卻睡得異常熟,真是奇怪,彷彿在她旁邊睡就會很安心一樣,莫非,她下了迷藥?呸!
洗漱了一下,沈幼羽沉默不言,房遺愛便也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事情按照他的理解就是舉手之勞,看著沈幼羽氣色還是比較差,房遺愛便道:“你還能走嗎?”
沈幼羽堅定的點了點頭。
房遺愛便嗯了一聲,吃好飯然後背起包裹繼續往前走。
現在的房遺愛可一點形象都沒有,衣服是爛的,頭髮也披散著,若非熟悉的人,一定不會認得出來這就是常常出入皇宮的房縣男。
兩人往前走,只是沈幼羽的體力終究還是跟不上,房遺愛便折斷兩個樹枝給到她,一個當柺杖,一個拉著她。
房遺愛在前面低頭前行,沈幼羽在後面不時抬起頭目光復雜的看著房遺愛,一會是嬌羞,一會是迷茫,一會是害怕,一會是希望,一會是憧憬。
她經歷過大恐怖,對於人世間也有了自己的看法,當看到房遺愛不滿的用腳推開路邊的石頭時,沈幼羽的嘴角總是能露出笑容,他這害怕自己被絆倒呢!
房遺愛又踢開一個石頭,回過神看了一眼沈幼羽的狀態,當看到她在笑的時候頓時莫名其妙,“差點都死了,還能笑得出來,真是一個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