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殺過衙首,那是白淮衙首。根基不深,出身賊匪,不算是難纏的對手。像是難以對付的比如秦寒山這樣的衙首。
秦寒山背後的秦氏發家於陵陽秦氏,後來遍佈了整個瀾州的勢力,隱隱之間已經擁有了和瀾州州府府君抗衡的實力。長澤會回到江州待了這麼多年,便是為了盯住秦寒山和不遠處的陵陽。
州府那邊已經在其他郡和秦氏的勢力交手上了,一方面是打壓,另一方面是反抗,這本身就是無法溝通化解的恆久矛盾。
至於長澤可以從這件事中得到什麼好處,韓信是不清楚的。可以肯定的是,依照長澤的性格,絕不會花那麼多年做些無用功。
“此事確實十分冒險,你可得想好了。”擒海手其實現在才算冷靜下來,這個人心腸熱。若是自己去救人,他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可是現在是要將韓信拖下水,他立即便是變得比韓信還要謹慎的多了。
初夏時節,屋外的風吹進來還有些許涼颼颼,將白日身子裡積攢的暑氣一下便蕩了個乾淨。
對於濟陽郡,韓信確實知之甚少。他只知道一點,濟陽郡沒有成名的法形境界。這一點上可以推測,濟陽郡八成是沒有法形的。
雲水曾經有兩尊,隔壁的白洛有一尊。
瀾州九郡,成名的法形境界白洛一尊,雲水兩尊已經隕落了,當然,這件事到現在也還沒有傳出來,葉氏和劍氏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天水有一位,月陽有一位。除此之外的五個郡,都沒有成名的法形境界。
法形,可不是大白菜。
“濟陽,我是必須要去的。”韓信堅持道。在他的心中,自己欠擒海手和莙一個人情,當日他們願意不由分說的出手相助自己,這就是人情。不容忽視的人情。
當日莙直接是打完就走了,因此腰牌只給了擒海手和刀斧手。如今莙有難,若是自己不去,韓信內心就會覺得遺憾,成為愧疚。這和他這一世所追求的人生道路相悖,所以他必須去。
涼鸞當然是無條件支援韓信的,就算是韓信要去赴死,她也會心甘情願的陪隨前往。
長澤稍稍沉默,而後有些嘆息說道:“稍等一個時辰,我回去將濟陽郡的情報給你整理一份。”
說罷,他就出門了,完全沒有留給韓信反應的時間。長澤也是擔心,這小子的性情接觸這麼久他也算是有些瞭解了。若是自己不迅速一些,他極有可能就直接出發了。自己抓緊時間將情報整理出來交到他手上,這樣才能最大的確保韓信可以活著回來。
只是越想他越覺得吃虧,自己分明是想收取一個助力的。結果到現在這份助力一直還未用上呢,自己反倒是給對方用了一次又一次。
想的長遠一些,他又平衡了點。這都是投資,將來韓信強大了,都是會還回來的。
僅僅半個時辰,長澤就回來了。他將一個厚厚的本子交到韓信手上,開啟本子裡邊是一張張整齊排列疊放的情報信紙。
“這是十年來濟陽郡關於衙主的大部分情報。對你想來是有用的。之前得到過濟陽內衙的機關和守備排列陣圖,可惜得到沒多久那個探子就被殺了。那圖自然也就廢了。”
長澤緩緩地說著,看這意思,長澤對於濟陽郡似乎也是有想法的。因為這情報之中的很多資訊都是十分有針對性的。只是這樣的問題韓信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