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槍派首席?曹譽有些吃驚,但是看著面前這子,眼底還是出現了輕蔑之『色』。就這樣的娃娃,就算是當年的劍指寒在這個年紀也不是現在他的對手啊!他毫不遲疑直接舉起了要斬殺韓信的指風劍起手式對著面前的少年就是斬去,反正東山槍派也玩完了,在這裡解決了這個槍派首席也無所謂。
那劍掠的很快,可是少年眼中的光,少年的動作,少年的槍卻要更快。
就在易穿雲舞動長槍的剎那,曹譽突然從自己的幻想中驚醒,從那少年的動作中他彷彿看見了自己的死相。那一瞬間他反應過來是自己輕敵了,於是趕忙後退。
可是這一退,就給了易穿雲可乘之機。
少年踏著沉重步伐,拖著長槍縱身躍起,將長槍作鞭掄動出了一個圓弧,狠狠砸落下來。
曹譽頓時有些慌『亂』,如此這般的生死之戰他經歷的可太少了,心『性』上的差異一瞬間就體現出了實力上的差距。他急忙舉起長劍格擋。
可是這樣的甩槍,又豈是單單長劍能格擋住的。
嗆!長槍狠狠砸落在長劍之上,巨大的力量直接砸的長劍脫手出去,順帶著還割了曹譽的手臂一道,他覺察不到疼痛與鮮血,因為此刻他正被死亡的恐懼支配了全部的心神。
他眼中唯一能看見的,只有那杆長槍離自己越來越近。
關鍵時刻,虞堯子劍劍意襲來,一劍子橫在長槍側畔,然後借力使力,將長槍引導到了別處去,使得這一擊落了空。
虞堯一把拉起曹譽,將他甩在身後冷冷道:“若是嚇軟了腿,便躲在後邊。”
曹譽愣愣出神,冷汗如同泉水一般不斷地流淌下來。虞堯是混跡過江湖的,在江湖上也有個少子的稱謂,只是尋常時候他太低調了。
曹譽逐漸從驚惶之中恢復了些精神意識過來,他看著周圍,看著主動對那少年反擊的虞堯,眼中的顏『色』賭是複雜。
他三歲就被父親賣掉了,然後被段平雲救回來,從此在山上何曾下過山。他從未經歷過生死之戰,唯一的戰鬥就是教武臺上的每日切磋。時至今日他才發現,原來真正的江湖是這樣的可怕。
他感覺岐山眾和外門弟子們看著自己的眼神全部都是嘲諷,儘管對方根本沒有看他,可他就是覺得所有人都在笑他。一種羞憤的情緒迅速湧上心頭,一對比韓信,一對比虞堯,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該如此。
他是想要成為首席的,那就必須要得到岐山眾的認可,於是他重新撿起了劍,站在旁側等待時機。
易穿雲的實力的確是很強大的,就連虞堯都隱隱約約的被壓制著,這樣的一個人能成為東山首席也不算是意外。畢竟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實力,已經很明問題了。
這是一個真正的才,
曹譽緊了緊手中的劍,他的掌心全是溼漉漉的汗水,他很緊張,但他必須要在虞堯之前殺死這個所謂的東山首席,那樣他才能挽回顏面,將來才能得到岐山眾的認可,成為岐山首席。
他已經失去理智了。
就在易穿雲與虞堯交手『露』出破綻的剎那,曹譽突然像是守株待到了兔的農夫,興奮的大叫起來衝了過去,步伐和劍法沒有絲毫的技巧可言。
又是大叫,又是胡『亂』奔跑,又是高舉長劍,他此刻施展的手段全然和指風劍沒有半分關係。此刻的他,就是個不會武功的尋常人。
易穿雲略略瞥見,而後頭也不回直接一槍迴轉。
噗嗤!那長槍瞬間洞穿了曹譽的心臟,而後幾乎沒有半分停頓,易穿雲收回了長槍,繼續與面前的子劍纏鬥在一起。
曹譽頓在原地,他還站著。他想哭,莫名的很悲傷,他分明和虞堯實力不相上下的,為何虞堯和那子能如此纏鬥,可自己卻這麼輕易就要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