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長長的階梯,對於剛剛甦醒的韓信而言也是一種考驗。
沒有鬼兵護體,勁力無法發揮,他現在與尋常人無異。但為了兩味『藥』,他必須繼續掙扎,繼續前校
恩師正在等他。
那個人離開岐山的時候的很清楚,他們的師傅是同一人。將來他是要與他一起照顧恩師的,如今他不在了,照顧恩師的重任,他必須獨自扛起來。
爬到盡頭,他站在階梯的終點,稍稍回首,底下的大廳稍顯昏暗。除卻幾處星光投『射』的點之外,其他地方便看不大清了。
他記得聲音傳來的方向,緩緩向前走去。依然扶著牆。
轉過一個直角,他看見了凌波之主。老前輩正站在一處門扉面前,靜靜的看著韓信。
“多謝!”他緩緩朝凌波之主行了個禮,很吃力,但這是他該表達的謝意。
凌波之主搖了搖頭,而後錯開身子,讓開自己身後的門扉,道:“你已昏『迷』六個時辰。白淮城內因為你在蘭醫齋的所作所為已陷入混『亂』,有人付出了代價。衙首正在外面等著你。”
韓信笑了笑,不放在心上。白淮衙首,他聽過這名頭。
衙首的能力各不相同,有些人是依靠家族勢力坐上的位置。而有些人則是依靠自身強大的武力。
這一任白淮衙首,依靠的便是自身強大的實力,率領著自己建立的山寨,帶領著山寨吸取的眾多高手,從而顛覆權勢和階級,戰勝簾時的白淮外衙,鎮壓住整個白淮城內外的不穩定因素,成為了新的衙首。
換而言之,這位衙首,相當可怕。
“那又如何?”少年付之一笑,全不放在心上。無論是求『藥』的過程,還是接下來要面對的磨難,少年似乎對一切都胸有成竹。
他踏進了門扉。
屋子裡很窄,前後左右四面牆壁上都擺滿了書籍。整個屋子只有正中央方桌上的一點燭火散發著光芒照明。
男子正坐在方桌旁,就著昏暗的燭火出神的閱讀著手中的書籍。
在他旁側的少女則是乖巧侍立,時不時為他挑挑燈芯。
“來啦?”男子放下了書籍,抬頭對少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韓信看不懂他,他搞不清楚面前的男人究竟意欲何為。就算是自己證明了價值,對方也不該如何客氣才是。
“看座!”
他揮揮手,少女立即順從地搬來一張矮凳,放在方桌的那一畔,讓韓信與男子相對而坐。
待得韓信坐下,少女又回到了男子的身側,靜靜侍立,使得韓信連道謝的機會都沒櫻
“十四五歲,能抵擋凌波的匕首,即便是巧合,這也已經證實了你自身的價值。”
男子就像是衡量一件珠寶的價值一般,坐在方桌前,就著搖曳的燭火,侃侃而談,似乎正準備給面前的少年正式定價。
“你最大的價值便是潛力!十四五歲能將武功練到這個地步,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我蘭醫齋還是比較喜歡做這種生意的。雪中送炭與伯樂識馬,可比錦上添花和攀炎附勢要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