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真的砍了樹,但沒有砍斷。
他也不是完全肯定柳樹與陽樹真和李流湘無關。謹慎起見,他用了劃贍方式。
短劍扎進樹皮之下一寸,而後劃拉一尺長,其後便換一處再來。來來回回七八劍,柳樹稍矮的地方便被割了一排。
為防止柳樹死去,他還特地只在一個側面進行這種割開,保證了其餘部位的樹皮仍然可以將營養輸送到樹枝樹葉。
可不管是柳樹還是陽樹,無論割開十道還是二十道,李流湘身上始終沒有反應。這一點也更加證實了兩棵樹並非是她的鬼兵本體。
“你還有三時!”
煙雲的聲音隨時提醒著韓信,他所剩時間已無多。
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韓信猜測,拔取鬼兵應該就是讓自己延壽的方法了。一路走來看,踏進這個清水莊,沒有誰不是衝著鬼兵的。
只剩下三時了,時間變得越來越緊迫,韓信看著陽樹和柳樹高大的樹冠和粗壯的樹幹,沉默不語著。
鬼兵肯定在這裡,少女過。可是,到底在哪裡呢?
“你還有兩時!”
死亡越發的靠近了他,死神的鉤鐮正在他的眼前晃悠,黑白無常的鎖鏈也結成了圈套。瀕臨死亡的緊張感讓他漸漸的變得煩躁不安,情緒漸漸失控。
察覺到了韓信的異樣,李流湘冷冷嗤笑一聲。
“憑這玩意,也想拔取我的本體?”
少女淡淡而笑,不曾言語。從相遇之時起她便從這少年眼中看到了一抹焦躁與急切,他能忍受到現在才爆發,已經很是厲害了。
她取出黑簫,一段閒適悠然的簫聲頓時響徹河川兩岸。
在簫聲中,少女看見少年緊蹙的眉宇緩緩疏解開了,依然著急,但不再混『亂』。
她起身走過去,對站在兩樹中間的韓信問道:“可有頭緒?”
韓信指了指空缺的位置,那裡原本種著槐樹。現在槐樹連根帶葉離開了,只剩下一個大大的坑洞。
“可否幫我個忙?”韓信問道。
“你。”,
“將那槐樹帶回來,種回去。”
少女沉默少頃,似乎是在思慮這件事的可瀉性』。待得走到沉默的盡頭,她淡淡答道:“可以。”
“要多久?”韓信又問道。
“快些的話,約莫一刻鐘,慢些大抵需要半個時辰。”
就算是慢些自己應該也還來得及,可以一試。但願這次自己的猜想正確吧,如果錯了,那接下來的兩個時將是他生命最後的時光。
拋卻原先的猜想,他重新尋找起了線索。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應聘更多的公司,被錄用的機會自然會更大、更多。
少女牽著李流湘如同掀開幕布一樣,將面前的清水莊景緻揭開了一角,而後一人一鬼都消失在了幕布的縫隙當鄭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韓信聽到了腳步聲。
他正欲回頭看看少女帶回的樹妖時,一杆長槍卻是直接刺穿了他的肩頭。疼痛與血流同時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