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霜,月光雖淡,卻也具備了足夠的亮度與『色』彩。
韓信抬頭看著重新將自己整個身軀都沐浴其中的月華,這才是他渴望的感覺,與之前那種替換出去是截然不同的。
“師兄!師傅讓我們儘快去大堂。”
沐清庭在旁側出聲提醒道。
“好!”韓信點頭,緩緩走向了大堂。他還是那副虛弱的模樣。
來到了大堂,對於韓信會出現在此,一眾的門主和內門弟子都不感到意外。因為就在方才,步欽常為韓信洗脫了嫌疑。
他再一次公開明瞭,現在韓信的身體即便是隨便來一個三流的江湖人就能輕鬆殺死。要特意跑到後山殺兩個外門根本不現實。
韓信的嫌疑至少在內門是已經洗脫了,可以暫時免脫被囚禁的局面,但是在外門那邊,還需要一個正式的法。
“師兄,那廚子還是不肯招,嘴巴很緊,應該是受過訓練的。”
徐炎判斷道。
岐山畢竟是大派,無論是傳承教訓還是酷刑都有一定的規模,能在這樣的嚴刑拷打之下抗住不開口的,要麼是死士,要麼是專門訓練的細作。
經過徐炎的接觸,他認為是後者。
“徐師叔,能否讓我去接觸一下?”
韓信想了想問道。
徐炎看了看韓信,稍稍沉默,目光飄到了樊乘風身上,他是在等待樊乘風的意見。
待得樊乘風點了頭,他才正式點下了頭。“你段師叔還在審訊室,為防止有人營救那廚子,審訊室外已經佈下了人馬,讓你曹師兄護你過去吧!”
韓信感恩致謝。
曹譽雖然不是徐炎的直系門下,但在岐山,大家除卻學藝傳授武藝之外,其他方面都是相容的。一名內門有困難,基本所有的門主都會出手相助。同樣的,一位門主有令,所有的內門弟子也都不會推遲。
曹譽攙扶著韓信,緩緩朝著審訊室走去。審訊室和內牢很接近,因此看起來就像是韓信剛走出內牢不久,就又被拉回去了似的。
“多謝師兄,當時在現場撿到吊墜,並未告發。”
韓信見四下無人,便將之前就想的話了出來。
曹譽呵呵一笑。“可惜還是被靈飛搞毀了。”
“師兄不必介懷,身正不怕影歪,我既沒殺人,自然不怕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