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起其中一柄短的匕,對站在一旁的石劍道:“閣下的這位朋友肩骨全碎,肋骨斷裂,必須取出重塑。還請勿怪。”
不待石劍話,男子的匕已經劃在了青劍的肩頭之上。鋒利的利器級匕,頃刻之間便是將青劍的整條臂膀都切割了開。
石劍站在那看著這一幕,掌心緊了緊,終歸是沒有選擇去拔劍。這位可是蘭醫齋齋主,整個雲水郡無人能夠與之比肩的神醫,他出手的話,肯定是穩妥的。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幕呈現,即便是石劍這樣的老江湖都看不下去了,只能急忙退出殿外,隨後便聽到了乾嘔的聲音。
是挺駭饒。
男子切割青劍的肩頭就像是庖丁解牛,動作輕巧而明快,那面板、肌肉整齊完整的被分割出來。其中最詭異的還是,青劍沒有流淌下半滴血水,也沒有呻『吟』半句,就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似的。
“方才檢查的時候,齋主就已經封鎖他的『穴』道和筋脈,如此一來,血自然不會流出,疼痛也不會感受到。”
凌波之主看穿了韓信心中所想,便低聲出言為其解釋了兩句。
韓信略略吃驚,這種封『穴』的手法他曾在古籍上見過,據現世能達到這種水平的醫者已經是鳳『毛』麟角了,沒想到雲水郡就有一位。
武道修煉,與『穴』位手法是離不開的。雖然沒有那種點下去能讓人靜止不動的『穴』位,但是卻又能讓關節機制遲鈍、真氣勁力受堵的封『穴』手法。像是這種能封住血流和疼痛的手法,至少岐山沒有任何人能做到。
到了後面,韓信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能步上石劍的後塵,跑出殿外嘔吐起來。
吐完了,韓信抬頭髮現石劍正在看自己。
兩人微微對視,都有些尷尬和未能消除的敵意,只好相互沉默著。
稍候片刻,或許是這種氣氛實在是太過於磨人,石劍率先開口道:“兄弟可是雲水郡人氏?”
韓信點零頭,沒有回答具體的方位,畢竟對於江湖人而言,出身之地和師門所在都是機密。
同樣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也為了確保面前的石劍確實不會因為自己在中庭的戰鬥而在未來為難自己,韓信也開了口。
“從前便聽聞陵陽七雄個個都是人傑,今日一見,是晚輩之幸。”韓信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反正交戰自己都勝利了,此刻給予這些江湖前輩些臉面,捧一捧,或許就真的可以將這件事揭過去了。
正如凌波之主所,若是真將陵陽七雄得罪了死,無論是他韓信還是岐山,的確是抗受不住那位赤刀的攻擊。
石劍自嘲一笑。
“什麼人傑,兄弟莫取笑了。倒是兄弟年紀輕輕,居然有了這般武功和真氣,當真是了不起啊!將來這雲水郡,怕是少不了兄弟的一席之地。”
“前輩謬讚了。今日晚輩出手不知輕重,還望前輩恕罪!”韓信見情形差不多,直接向石劍賠禮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的他還不是七雄的對手。再者來,行走江湖可不僅僅只是殺戮與爭奪,還有結交與合作。
若是今日石劍真能不計前嫌,那他和七雄也算是有了些交情,將來或許真的可以成為合作關係也不準。
偌大江湖,只憑自己獨身一人行走,總歸是很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