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師將聚元丹再次小心翼翼地收進了玉瓶內,對著面前的董會長說道:“董會長,你還沒說那位能煉製出極品丹藥的宗師是誰呢,我要親自去拜訪他老人家。”
董會長一聽,額頭有點冒虛汗,尷尬地說道:“稟告,其實煉製出這顆聚元丹的宗師只是一名二八年華的少女而已,當然,也並不排出她背後有一位驚世駭俗的丹道宗師師父存在。”
許大師可不會在乎這些,對於他來說,能煉製出這顆聚元丹的精神鍊師已經是丹道宗師無疑,能拜會到她背後的丹道宗師是值得榮幸,拜會不到也不用氣餒。
許大師雖然性格高傲,但在精神術煉一道上,達者為師,別說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就算是個三歲小兒,他也會恭恭敬敬地去請教。
更何況此次他前來王國,就是中洲精神鍊師協會總部聖地下的命令,讓他請獨古月前往中洲。
所以便對董會長說道:“快帶我去拜訪這位丹道宗師吧,能夠十六歲就擁有這等丹術,呆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小國,實在是太埋沒她的天賦了。”
董會長點了點頭,說道:“是,她人此時正在擔任洛王武院的導師身份,我這就帶您去洛王武院拜訪。”
董會長實在是沒想到,這極其高傲的許大師居然只是看了幾眼獨古月煉製的聚元丹,就對她有如此推崇。
異珍閣門前,獨古月臉色沉著的轉過了頭,看向被侍衛通報後,趕來的吳長老,一言不發。
沒錯,被侍衛慌慌張張通報資訊,趕來的看著就是獨古月所任的朋友吳長老。
獨古月是真的沒想到,異珍閣的守門侍衛里居然會如此目無王法,這便是大陸頂尖商會的規矩嗎?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某位紈絝二世子帶來的惡奴。
畢竟這還是古月第一次在異珍閣看到他們,不能將之算到整個異珍閣商會上。
雖然獨古月光明正大地殺了異珍閣的看門侍衛,但心中卻依舊是餘怒未消。
“吳長老,我當你是朋友,但受你邀請前來拍賣會卻遭受守衛動作羞辱,我需要一個解釋。”
獨古月原先對異珍閣是充滿好感的,從上至下,包括接待侍女們,身上都不曾有什麼紅色業力,直到遇到這些守門侍衛。
就像是一鍋鮮美肉粥裡混入了一粒老鼠屎一般,讓人感到從內心裡噁心。
獨古月內心氣憤難平,但也沒有遷怒吳長老的想法,只是她所知道的這處異珍閣明面上最高負責人是吳長老。
更何況吳長老還是她承認的一個朋友,所以想要一個解釋。
獨古月目光認真,沒有一絲波瀾地注視著吳長老,等待著他的說辭。
吳長老剛剛出來,突然看到躺倒一地的侍衛屍體中心,手持斬神刀而立的獨古月時,心中便是咯噔一下。
這守門侍衛是什麼貨色他不知道,但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們的主子就不是什麼好貨色,他們這群侍奉主子的下屬品行可想而知。
不過這幾個守衛平時溜鬚拍馬非常順溜,非常得寵,現在他又已經被放逐,權利根本比不上他們侍奉的主子。
這幾個守衛的主子發話了,他現在的身份又太敏感,根本沒辦法拒絕。
雖然迫於壓力讓他們擔任這次拍賣會看門守衛的時候,吳長老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萬萬沒想到這幾個不開眼的傢伙正好撞到了獨古月身上。
不過說他們不開眼也不對,與其說是不開眼,不如說是太開眼了。
畢竟哪怕獨古月還比不上擁有禍水體質的武瑞雪,但放在洛克王國這區區一處彈丸之地卻也是少有的美人絕色,被他們幾個盯上也的確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們這下子踢到獨古月這塊鐵板了。
現場人不少,想要調查前因後果並不難,但根本不用調查吳長老差不多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這些侍衛不懂規矩也是死有餘辜,此事是老夫考慮不周,事後必定重禮賠罪,我們還是先入內吧,拍賣會就要開始了。”
吳長老聽出了獨古月心中的不滿情緒,但卻沒有對獨古月解釋什麼,而是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異珍閣內部高層之間的利益爭鬥不斷,真正有能力的不是被排擠,就是權利低微、整日受氣,現在這諾大一個商閣已經逐漸在走下坡路了。
雖然對現在的異珍閣已經看不到什麼希望了,但他是個念舊的人,心中還懷有著一點念想。
看吳長老這不發一言的預設態度,獨古月心中失望至極。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也不是誠心來砸場子的,參加拍賣會以後有的是機會,這場拍賣會我就不參加了吧。”說罷,獨古月轉身便欲離去。
獨古月又不會讀心術,自然不知道吳長老心中的想法和顧及,但兩人是朋友,她也不想讓吳長老在大庭廣眾下丟臉,所以與其留在這裡尷尬,她寧願放棄這次期待已久的拍賣會。
不過獨古月想走,有人卻不同意了,剛剛吳長老走出的異珍閣門內,再次傳出了一道傲慢的聲音命令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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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見,聲已至!
獨古月聽到聲音腳下離開的動作也下意識得頓住了,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