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或許可以不在意一個武師境的螻蟻,但卻沒辦法忽視一個地級巔峰的精神鍊師。
不得不說,雖然古月自己沒怎麼在意,但精神鍊師這個身份的確給她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這一次也是,若是放在任何一名武尊境身上被一名武師境的螻蟻反駁,恐怕都會二話不說得直接一巴掌拍死。
這便是上位者對底下人的最簡單做法,但現在看到古月拿出來佩戴的精神鍊師徽章,老嫗便不得不剋制住這種被冒犯後想要動手的念頭了。
只是更明顯,光是區區地級巔峰精神鍊師還不足以令老嫗忌憚,最多隻是不能輕易動手罷了。
最重要的是古月太年輕了,這才是老嫗忌憚的原因,年輕就意味著未來的成長潛力。
現在古月就已經是地級巔峰精神鍊師,那再進一步成為天級精神鍊師,地位就已經能與武尊境強者平起平坐了。
此處隨著古月到來後先是掀起黑袍露出絕美容顏引其他人關注,又是拿出地級二星的精神鍊師引起更多武者目光,明顯已經處於目光聚集的焦點。
而在這種情況下,老嫗又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名地級精神鍊師給扼殺了,這等於是在公然挑釁精神鍊師協會的勸慰,除非在此處將所有武者都滅口。
不過即便如此,老嫗也很明顯不打算輕易退步,明面上親自倒出了一盞茶給放在桌子上請古月坐下,一副和諧相處的氣氛。
但暗地裡卻是在向古月傳音威脅道:“小丫頭,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精神鍊師協會的威懾力可保護不了你,天心這孩子的體質對我冰帝宮千萬年基業事關重大,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老身可以做主答應你,不然你的下場就只能跟那個跟在天心身邊的不自量力青年武宗一樣了。”
古月黑袍下的手指輕輕一顫,心中情緒也變得跌宕起伏,但最後還是保持住了平靜,漫不經心得詢問道:“那位不自量力的青年武宗怎麼樣了?”
對於老嫗口中不自量力的青年武宗,古月很自然得便想到了因果線斷掉的程鑫,因為天心身邊也就只有這麼一個武宗。
程鑫有神通心眼,不可能察覺不了老嫗的恐怖,並且程鑫也不可能是那種明知老嫗非常可怕還去找死的人。
程鑫在洛克王國也算是經歷了人情冷暖,除非他知道天心落入老嫗,或者是落入冰帝宮後會有什麼無法挽回的後果,不然遇到這種沒辦法解決的事,第一件事應該是暫時拖著,然後找古月商量。
但現實卻是古月從老嫗口中得到了一個不自量力的評價,說明程鑫並沒有選擇妥協。
聽到古月的詢問,老嫗面上和諧表情不變,但暗地裡的傳音卻根本沒把古月放在眼中,冷笑道:“能怎麼樣,當然是殺了,區區一隻武宗境的螻蟻仗著有劍尊那個老傢伙師父撐腰就敢對我動手。”
古月對於天武界的勢力瞭解得實在是太少了,比如這個冰帝宮她就沒有聽說過。
對於程鑫的瞭解也太少了,只知道程鑫曾經是中洲之人,有一個師門,卻根本不知道他的師門到底是什麼。
真的聽到程鑫死訊,古月心中自然是非常憤怒的,但她表面上卻不得不保持著剋制。
因為古月很清楚,若是在這個時候撕破臉皮動手,她精神鍊師身份帶來的保護就會立刻消失,就算老嫗直接出手殺了她,精神鍊師協會也不會有任何表示,所以她必須剋制自己的怒火。
壓抑心中怒火,剋制殺意的感覺並不好受,古月非常想給程鑫報仇,但卻感覺非常無力。
古月成長的速度已經非常迅速了,但時間卻終究還是太短了,從適應了這個世界的生活節奏離開永泰城開始,才只有短短一年多的時間。
“果然啊,在沒有絕對自保的實力之前,還是不適合直接以身犯險啊!”古月心中無力得想道。
古月現在已經在考慮脫身之法了,因為她從老嫗的傳音話語之中感覺到了危機。
話語表面的意思是表達出了天心的重要性,以及必得天心的決心,甚至還提出了滿足古月一切條件作為補償。
但古月聽出的卻不是好事,古月從這句話中感覺到了老嫗已經對自己有了剷除的意思。
古月非常頭疼,但卻除了不落單到孤身一人之外,找不到任何自保的手段。
打,打不過,逃的話,面對一名能夠進行空間挪移的武尊境強者,也根本逃不掉。
現在古月唯一能夠想到的自保手段便是不去挑釁對方,然後時時刻刻呆在人群之中,讓精神鍊師協會對於精神鍊師的庇護達到最大程度。
所以在這種差不多算是自投羅網的情況下,古月還是明確得拒絕了老嫗的要求,說道:“前輩,晚輩尊敬作為武道強者的你,但還請前輩不要強人所難,天心是我的弟子,天心又沒犯什麼錯,所以晚輩也沒有要與天心解除師徒關係的打算。”
既然程鑫沒有選擇將天心交給她拖延時間,這就已經充分說明對方不是什麼善茬了,對於程鑫的為人古月還是非常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