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命牌上的裝飾都沒有了,上面竟然還有一道很深的劃痕!
張家的命牌不單單是一塊骨頭,它還是力量的源泉,根本就不會受損,就算是我用星刃也不能把它劃出一道痕跡,這不是單純的硬度問題。
所以,這麼多年,也沒有命牌受損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如何讓還活著的族人的命牌受損,命牌受損了對自身有什麼影響。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是什麼好的影響。
凡哥看我盯著他面板上的傷痕和還在流血的傷口不說話,安慰我道:“沒事,小殊,這點小傷死不了,我現在就是癒合的慢了。”
“你命牌上的劃痕是怎麼回事?”
“那幫王八蛋把老子當成小白鼠,在老子身上做實驗,命牌也被他們拿去瞎研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出來的。”凡哥說的輕松,我聽得心裡沉重。
“凡哥,命牌受損對你有什麼影響?”
“沒啥大的影響,就是力量不如以前,而且有了傷口癒合的比較慢。對了小殊,你拿到命牌了嘛?”
凡哥被抓的時候我還沒拿到命牌,此時也不是細說當時情況的時候,便告訴凡哥拿到了,而且是內命牌。
凡哥聽到以後特別高興,我卻笑不出來。
“哎呀,對了,忘了給你介紹了。來,這是猴哥,比我晚來兩天,我的難兄難弟,老夠意思了。”凡哥一指不遠處的地上,我才注意到那裡坐了個和尚。
不用猜,這就是無空大師了。無空大師依舊穿著袈裟,除了身上有傷外衣服和麵容都很整潔。
無空大師是爺爺的舊友,低語者,胳膊上受了傷包紮起來已經不流血了。
我走到無空大師身邊向他問好,無空大師說道:“阿彌陀佛,你就是天真的孫子?”
我恭敬道:“正是,大師。”
“你爺爺可好?我怎麼沒有見到他?”
“爺爺,爺爺在不久前已經去世了。”
“哎,”無空大師說道:“出家人本該看破紅塵,生是緣來死為緣去,可是我修行這麼多年也沒有達到這個境界,真是罪過。我此生枉為張家人,枉為出家人啊!”
“猴哥,要我說你就是想得太多,啥緣來緣去的,你就白搭你這名兒。你得跟猴哥似的,明白不,妖怪來了就打,沒事就筋鬥雲飛兩圈。人生就得快樂,放得開,老跟自己較勁那能成嗎。”凡哥的大嗓門整個大殿都聽得到。
“凡施主是心思澄明之人,老衲真是空有入佛門之心卻沒有入佛門之慧根啊!”無空大師說完就閉上眼睛念起佛經來了。
我一直還想著石巢的事,便讓凡哥好好休息,自己去找父親。
父親就在這大殿的中央,大部分的族人都圍在那裡。我走過去,就看到一個身高有三米的人傷痕累累地躺在那裡。這個人下半身上有一個從中間劃破的人蛇皮,雙腿萎縮粘連在一起,看樣子還沒變異完。
他額頭凸起,濃眉挺鼻,薄薄的嘴唇緊閉有鮮血流出,正是我在地底霧泉裡看到的槃天模樣。
我看槃天似乎沒有氣息,便問道:“爸,他死了?”
父親說道:“嗯,反抗過程中被我們殺死了。”
凡拓族的仇人,不可一世的槃天,就這麼死了?
“小殊,我也正想叫你過來,你在地底霧泉內見過槃天的樣子,是這個人嗎?”父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