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接到的回答只有:“沒有,沒聽過。”
“沒有……”
“沒聽過,走吧……”
袁芫垂頭喪氣而來,卻遇到凌霄大人早已在約定的地方等候,袁芫赴命般回答:
“大人,沒找到。”
凌霄難得的與下屬討論,“我這邊也沒有。”
“難道這是天意嗎?”袁芫小聲嘀咕,心裡湧上來一股悲涼。
凌霄搖搖頭意味深長的瞧了一眼袁芫直接否認道:“我不信命,事與願違而已,努力可以改變命運。”
“是,大人。”
從深巷內傳來幾聲吆喝,那是似唱非唱的聲音,一醉醺醺的男人從深巷中走出,手裡還拿著一個酒壺,在月光下這男人歪歪扭扭而走,不斷的在感慨萬千:
“人生得意須盡歡,好酒啊,好酒!”
袁芫正在心煩意亂,這突然冒出的人讓他及其氣憤,他請示道:“大人,前方不知何人耍酒瘋,需要制裁嗎?”
凌霄看齊面龐與隨意褐色穿著,不像是此城內的人,凌霄攔下袁芫,“等等。”
袁芫將劍收回,本來壓抑的怒火更加上頭,“沒想到這等文將也喝酒。”
此話聲音響亮,那人停下吆喝放下酒壺席地而坐,抬眸瞧著,“原來是官府中人,喝酒礙著你們了?”
“放肆!怎麼能與我們大人如此說話!”
凌霄看到此人背上有揹著的包袱,著裝一色清。他低聲提醒袁芫:“袁芫,不可無禮,這是陳彥陳郎中。”
他面頰微紅步態不穩說話卻不顯醉意,“你怎麼知我身份?”
“你的包袱與著裝出賣了你。”
袁芫吃驚的瞧著凌霄,又看了看此人,倒是有三分像醫,“還請你跟我走一趟,我這裡有一位病危之人只能找你求助了。”
他坐在牆根,對此事毫不上心,他繼續飲酒作賦,“我為什麼要幫你們?莫使金樽空對月……”
袁芫嘆了口氣,“這樣,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如何?”凌霄沒有否認此事,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是什麼讓你們如此上心。”他半清醒的湊近凌霄,凌霄伸出手臂阻擋,此人在凌霄身上四下嗅嗅,“我從不幫官府做事,你們另尋他人吧。”
凌霄第一次拉下架子,抱拳請求,袁芫看呆了,“還請陳郎中盡綿薄之力。”
凌霄執意讓他去,這是唯一一顆救命稻草了,“她不是官府中人,你救治時我們可以迴避。”
聽此理由,他漸漸心軟,“我去看看。”
夏溪畫還是如睡著了一般躺在床上,陳彥陳郎中兩眼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仵作也在一旁,陳彥陳郎中問道:“這是什麼毒?”
“目前還不知,但是與山海經上記載的毒藥有關。”
“山海經……”陳彥陳郎中伸手摸向脈搏,脈搏不穩急緩相間。陳彥陳郎中將兩根手指伸向夏溪畫的脖頸,呼吸微弱。他拿出銀針紮在人中位置,夏溪畫毫無反應。
再想下針之時,他看到了似曾相識的東西。
“女人?”胎記?陳彥陳郎中淡淡的看了一眼夏溪畫脖頸處的一道月牙,“請你們都出去,我要行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