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我二人有多久沒有並肩戰鬥過了?”
易河山渾濁的眸子漸漸清明,眯起來,不讓兇光射出。
“哎,真特麼越活越回去了,三十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給一個黃毛小子做保鏢。”看得出易河圖還是很介意之前秦笑對自己的態度。
但是身為長輩,易河圖絲毫不慫,虎軀一震,頓時,金色鎧甲加身,仿若一尊戰神降世,手中金色長槍更是熠熠生輝。
此刻的易河圖,是戰神,是那讓人聞風喪膽的魑魅。
而易河山也是威風凜凜,雖然外表沒有易河圖這麼具有威嚴,衣衫襤褸怎麼看都像乞丐,只是他身旁,立著一支足有一人高的巨大毛筆,僅僅是看著就讓人膽顫。
“這便是仙道聖兵白闕麼?果真當的起聖兵二字。”珠璣老人看著易河山身側的巨大毛筆,由衷的感慨,“當初若不是某人不守規矩,這白闕筆……如今是老夫的貼身兵刃。”
“就你?老不羞的傢伙,白闕筆給你也只能蒙塵。”
說著,易河山翻手間又是一道黑印出現,射向頭頂之上冉冉展開,形成了一塊巨大的硯臺。
“四方硯……你居然得到了這東西。”珠璣看著易河山頭頂之上的黑色方印,心底一沉,沉默了一下,問道,“仙道四聖兵,難道你都得到了?”
“嘿嘿,老東西,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要不這樣,叫聲爺爺來聽,我考慮考慮讓你飽飽眼福。”易河山痞子氣十足,毫不遮掩。
“魍魎,老夫的年紀比兩個你加起來都大,你這般口出狂言,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珠璣臉色一沉,在這個地方,敢這麼對自己說話的人絕對在一手之數,但是在珠璣自己看來,這一手之數中,並不包括易河山。
“老匹夫,你老而不死也只是浪費空氣而已,今日我便操勞一下,親自為你刨個墳,葬了你!”易河山陡然間威嚴四射,一手控筆,激起呼呼風聲。
“薛崢,也別躲在你爺爺身後做龜孫子了,出來一戰,就算是和葉紅塵那雜碎一起,大爺我依然無懼。”
易河圖也在旁邊大喝,無疑是將氣氛推進了白熱化。
僅僅是戰前罵陣而言,身為痞子的易河山和易河圖完勝。
所有人都神情凝重,他們都知道一個事實。
這一戰,不開則以,一開就註定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在場資格最老的珠璣老人也深知這一點,他此行目的只是尋找秦笑,將他親手鎮壓,而不是跟魑魅魍魎這兩塊硬骨頭拼命,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將內心的憤怒平息下來,輕聲說道,“易河山,我敬你是一代強者,只要你老老實實將秦笑交出來,我們這一戰大可避免。”
聞言,易河山嗤笑一聲,對這個道貌岸然的老東西很不滿:“珠璣,別人或許會怕你這個老不死,但是我易河山可不會畏懼你,今日我便把話撂在這邊,秦笑,我是不會交的,你們若是想動手,我易河山要是慫一下就是你孫子。”
“如此說來……我們之間是沒得商量了?”
珠璣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此刻,他是真的動怒了,這個易河山,三番兩次不給自己臺階下,就算真的是菩薩,也有半分火氣不是?
一旁,薛崢的臉色倒是舒展了幾分,心情莫名的好轉了一點,如果珠璣真的有本事大事化小了,那麼,誰來幫他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