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陷入了沉思:是啊,認知的改變是最難的,需要日積月累,更需要潛移默化,還需要有一個環境。
自己只是一個穿越者,怎麼竟然還妄想改變世界了呢……
葉蓁自嘲地笑了笑,伸手端起一杯茶,咕嘟灌了下去:“哎呀!好苦!”
“苦嗎?”陸承澤端起自己的那杯茶喝了一口,然後趕忙續水,“我放多了苦菊。”
喝了一杯苦菊茶之後,葉蓁倒是平靜了下來,其實認真說起來,今日的事情,只能算是自己要求太高了。
紅葉書院最終也是對學子們開放的,學子們也是人,是人就有千百種性格,千百種品行。
作為書院,不能要求對方必須三觀很正才能入院,那招收的就只能是聖人,書院就該關門了。
但是書院可以設立一個下限,品行不好的,作奸犯科的,可以直接逐出書院,乃至觸犯律法的,直接報官送衙門。
至於對學子們的思想統一,之前葉蓁想偷懶,都交給了陸老宰輔,今日的事情也給葉蓁提了個醒:陸老宰輔也是個人,哪有那麼多精力盯著每一個學子?
所以,這方面還是必須重視起來。
想來想去,葉蓁和陸承澤商量,可以開展清談會,辯論為人處世之道,商討經世治國之策,也算是為朝廷未來培養人才。
其實就是類似二十一世紀大學的那種辯論社。
陸承澤不想讓葉蓁太費心,笑道:“這方面,你完全可以信任爺爺。他老人家多年的宰輔生涯,朝堂都能管得井井有條,若是一個小小的書院都管理不好,豈不是太瞧不起他了麼?”
這倒是。葉蓁也覺得自己越俎代庖了。
看到葉蓁的心重新平靜下來,陸承澤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抱出一個大大的木盒子放在桌面上開啟,葉蓁呆住了:這是一個蛋糕,做工略有些……咳咳咳,其實也挺用心了。
就是那種……有一個地方做得不夠好,又描補一下子,發現描補得不好,又挖掉了重新描補一遍的感覺。
可是……“你做的?”葉蓁看著陸承澤詫異地問。
陸承澤點頭。
“給我的?”葉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陸承澤又一次點頭。
“今日是……我生辰?”葉蓁徹底迷糊:她的生辰幾乎全村人都知道,因為當初算命先生國師大人)說自己是全陰命格,能夠幫助老葉家興旺子嗣,所以才被收養的,並非今日。
陸承澤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我比你清楚,你的生辰就是今日,你以後記住了。這個生辰,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旁的人誰也不能告訴。”
葉蓁想要反駁,可是想到陸承澤是重生而來,可能知道許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只是她轉而好奇另一件事情:“你知道我的身世?我爹孃是誰?為何當初不要我?為何要把我給送走?”
陸承澤摩挲著她的頭頂:“蓁兒,你現在只需要知道:你爹孃都很珍惜你,所以才把你送走。旁的你不要多問,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葉蓁還能說什麼呢?只能點頭。
其實因為是自己的靈魂佔據了這副身體,葉蓁並不太好奇自己的身世:反正對這個世界也沒有太多的感情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