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走後,玉蓉站在當地,看著皇帝有些不悅的臉色。
“功德坊的事兒,朕答應你,不查了。至於那晚在馚櫻宮裡,的確是有人陷害你二人。朕已經將人正法為你們報仇了。你還有什麼要求。”
玉蓉到是無所謂,“查清楚就好,只是希望陛下別再誤會聖妃了。我們二人也並無私情。”
皇帝笑呵呵的說道,“是啊,並無私情。這幾日就算是被禁足了,她也依舊日日念著你呢。看來只是皇兄對她並無心意,朕也就可以安心處置了。”
玉蓉皺眉問道,“你想做什麼?”
“她腹中的孩子是不能要了。不然流言蜚語就被坐實了。朕頭頂著綠帽子也摘不掉了。”
玉蓉怒火中燒,“事情前因後果你是知道的。我們被人陷害,但是並未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況且……”他上前兩步,低聲說道,“況且我的身體狀況你最清楚,我不可能讓女子有孕。你又何苦逼迫一個弱質女流。”
“看來皇兄果真還是在乎她的啊。”皇帝長舒了一口氣,眼神裡清冷非常,“你的在乎才是真的害了她。”
“你!”玉蓉指著皇帝,許久平穩心神說道,“她是你的家室,跟我沒什麼關系。你願意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吧。”
“好,既然如此,為了還皇兄清白。還需要你親自動手。落子酒朕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你親手喂她喝下去。才解朕心頭之氣。”雖是說著氣話,臉上卻布滿笑意。
昭賜捧著銀質託盤,玉蓉看了看那上面的酒壺和酒杯。氣的全身發抖,閉上眼說了句,“罷了。那是誰的孩子,你最清楚。”
皇帝無所謂的笑道,“朕原本就無意聖妃産子,完全是個意外。”
玉蓉憤怒道,“所以你想借著我的手除掉她們?你怎麼如此狠毒,如此利用我。”
皇帝剛要上前安撫玉蓉,就見六王爺玉誠領了一個人進來。
皇帝怒道,“沒看到我二人正在談事情。無詔你就進來。所謂何事?速速說來。說完趕緊回去,朕現在看到你就煩。”
六王一臉鐵青,看了看一旁面色不好的玉蓉,倒也不發怒。只是帶著身後的人恭恭敬敬的跪下,叩拜道,“陛下,臣領旨出使南鎮去給鎮南都督賜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翻山越嶺長途跋涉甚為艱辛。”
“哦,看來是朕誤會你了。所以今日你是來討賞的?”皇帝口氣依舊不耐煩。
玉誠叩拜不敢抬頭,“並不是,臣弟甘願為陛下做事。此次出使南鎮,臣弟為陛下物色到一個貼心的寶物。”
皇帝問,“是嗎,朕來看看。”
玉誠低聲對著後面的人說,“玉簫,摘了鬥篷讓陛下和順王看看。”
跪在六王身後的一個少年,低聲應答,然後將身上的鬥篷解下扔到一旁。整個人跪的直直的,一張顛倒眾生的傾國之容讓周圍人都是一陣感嘆。世間竟有如此容顏,膚若凝脂唇如丹朱。比起剛才的二位誇烏佳麗有如雲泥之分,論起身姿魅惑更是在玉蓉之上。
皇帝雙眼含笑,眉目含情。起身走過來將玉簫從地上扶起來,又將鬥篷給他披好。贊嘆道,“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既然是寶物真不能明珠蒙塵啊。”
隨後又將六王扶起來,“六弟這番心思朕是錯看了。應該重重賞你啊。”
六王還沒說話,玉蓉拜道,“臣去牡丹宮辦事了。陛下六弟你們聊吧。臣告退。”
皇帝揮了揮手,眼睛依舊黏在玉簫身上不曾離開。
玉蓉路過玉誠的時候,聽到他小聲說,“你也有今日。”
玉蓉無所謂的笑了笑,跟著昭賜去了牡丹宮賜酒。他只是在思忖該如何救下聖妃母子。
到了牡丹宮內殿門口,昭賜跟侍衛說了兩句話。就將託盤遞給玉蓉說道,“順王,奴才就在門口等著。陛下說了,如果您離開了牡丹宮之後,一個時辰內聖妃依舊安然無恙。那麼奴才的白綾就會送進去。”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團白色麻布。
玉蓉咬牙切齒道,“他這樣做是要遭報應的。”
“陛下早就料到您要這麼說。陛下還說,就算是遭報應也是跟您一起,值了。”
“好,本王這就去辦。”
玉蓉帶著銀質酒壺進了內殿,又走到了寢室。那一身紅裙的聖妃呆呆坐在床上,小腹隆起,她面色蒼白,不曾因為進來人而抬頭。
“你還好嗎?”玉蓉聲音低沉,越發內疚起來。
聖妃點點頭,依舊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好像預知時日一般早就準備好了。
“你……哎,都是我的錯,不該招惹你。”說完一拳落在桌子上,不久拳頭就出了血。
聖妃緩緩抬起了頭,直勾勾的看著惱怒的人,“陛下曾經說過,你想看魔神面具舞。為此我準備了好久,一直沒有機會跳給你看。今日讓我為你跳一曲吧。”
玉蓉滿眼憐惜的看著她,點頭道,“好,但是你要慢慢跳,動作不可以太過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