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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兄弟三人

玉蓉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回到罪己軒中的。只是一味的抱緊身邊的人,喃喃的說,“別走,閔弟別走,我怕啊。”

餵了兩顆凝心丸,玉蓉的眼神依舊迷茫恍惚,閔王心下一沉,知道壞事了。桃林的死似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有些憐愛的撫摸著玉蓉的頭發,“既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終究是把自己逼成了一個怪物,也把我們逼成了怪物。”

此時他心一橫,想要在這張小床上結果了這個人,也結果了這麼多年的愛恨情仇。看著懷裡驚恐的眼神,他終究下不去手,認命的放棄了。既然如此,愛也不能恨也不能殺也不能,那麼便從今以後此生不見吧。灑脫如哥舒憶閔,天高海闊,認真修行也好,玉蓉就是他此生唯一的情劫。

眼見玉閔要離開罪己軒,玉蓉心裡頓時如刀鉸一般,他跌落床下,悽惶的爬向門口,喊道“閔弟別走別走,別留下我。求你了。”

玉閔的腳步終究是停在了門檻處,他始終對他狠不下心。隨即關了門轉身回來,將人抱到床上,剛要起身就被玉蓉死死的抱住。玉閔掙脫一下,“別這樣玉蓉。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被你傷害。”

玉蓉眼神迷離,淚水順著臉龐濕了玉閔胸前的衣襟,他聲音顫抖,“你不是喜歡我嗎,想要我嗎?如果你不嫌棄,我……”

玉閔身子一僵,“住口,我對你的情義沒有如此不堪。”

“我看到了,當年在你的孤本南海遊記裡,我看到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玉蓉哭著說,“當年我不明白還以為是你對書中故事的感悟。今天我想通了,是你給我寫的對不對。”

玉閔心中一慟,悲傷的說,“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非要說出來。為什麼呢。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呢。”

玉蓉有些任性,“不放,不能放,是你先說喜歡我的。是你說對我有情義的。我能給你什麼,都給你。今晚你別走。”

玉閔嘆了一口氣輕聲答應他,玉蓉放開有些痠麻的雙臂。有些手忙腳亂的去脫玉閔的衣服,那些繁複的盤扣讓他心煩意亂。玉閔輕笑著,“何必這麼猴急。還有時間。我來,你躺好就好。”

玉閔慢慢脫了道袍,整個人撐起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懷中楚楚可憐的人。雖然他眼神迷茫混沌充滿了恐懼,但是紅唇微啟迫不及待的邀君品嘗的媚態實在讓人無法拒絕。即便是與靜蓉妃有著很相似的面容,可是玉閔眼中從不曾這麼看待過這個人。

那雙保養得當的修長大手,像是對待精美玉器一般,膜拜似的將身下人的衣服脫光,觸目可及的是遍體傷疤,單薄瘦弱的脊背如一張繃緊的琴絃,隨時可以撥動出震撼人心的音律,也可能在大力的□□下忽然繃斷。無法解釋的協調之美,即便是那些恐怖的傷疤都讓這個人變得秀色可餐。

壓抑著心中的沖動,自始至終玉閔都保持著君子風度,動作輕柔緩慢,哪怕是二人身體相連時候,他也時時刻刻照顧玉蓉的感受,不敢因為慾望而造次。只是玉蓉的眼神越發的縹緲冰冷,如布滿瘴氣的樹林,讓人看不真切,輕易就丟了性命。

再次醒來,睜開眼看到的是金龍飛舞的床帳,好熟悉的地方。他茫然起身,看到身邊熟睡的人忽然緊張戰慄起來。這裡是皇帝的寢宮,乾坤殿。

感到身邊有動靜,皇帝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就看到神情緊張坐在身邊的玉蓉。隨即起身將桌上的湯藥端過來,遞給玉蓉說,“南宮道長走了,留下這副藥方,主要是調理元氣的。你趕快喝了。然後再睡會兒。朕午後還有事情辦。”

玉蓉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將藥湯一口氣喝了,許久問身旁還要睡覺的人,“你放他走了?”

皇帝迷糊的說,“自然,太醫們都給你診過脈了,你已經平安無事了。朕怎麼能食言,反正朕知道他的道觀,要找到他也非難事。”隨即催促著,“你快些喝了藥在休息一下。”

玉蓉對那晚沒有多少印象,只是恍惚記得玉閔讓他看了桃林死的地方。後面的事情模模糊糊似是漿糊一般,恍惚間他好像想起了玉閔的紫色胎記,接著兩個人好像做了荒唐事情。玉蓉對這些碎片的記憶有些驚恐,不知道是真事還是夢境,只是玉閔平安離開了宮中,他有些許安慰。只是皇帝真的沒察覺什麼嗎。

即便是要求自己保持清醒,晚飯時候還是必不可免的睡到在餐桌上,還將碗盤推到碎了一地。

皇帝為了不影響他休息,特地讓福順兒在門口守夜。他則去了麗妃宮中安歇。

夜間醒來的玉蓉發瘋一樣叫喚,看到福順兒就問,“陛下呢,陛下去了哪裡。怎麼不見人。快去給本宮找來。”

福順兒一陣風一樣跑到永合宮門口,讓值守的小太監開門。隨後一路小跑到寢殿外,看著裡面燈燭未熄滅,隱隱有人說話聲音。福順兒心一橫,叫到,“陛下,勤政殿有緊急事情需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