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看了眼不斷被黑氣纏繞的敗亡之劍,撤去光幕開始閉目打坐,等待時間的到來。
“鏢頭,過了前方地界,離那松鶴門就不遠了。”一勁裝打扮的漢子抹去額上的汗珠,騎在馬上的中年長鬚的男子說道。
那男子身著一襲黑袍,一柄短刀插在馬鞍一旁,配上面容竟有一番不俗的威嚴。而且在這炎炎夏日之下,沒有一絲汗珠出現,可想其功力定然不俗。
“還需幾日?”鏢頭面上露出一絲焦躁,原本是打算為自家妹夫祝賀接任掌門之位,卻不想在途中聽到噩耗,妹夫剛接任掌門不足半月就出了事。
出事還不會如此焦急,但問題是松鶴門與自家鏢局現在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只要一方面出現問題,另一面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回鏢頭,還需要五日,就算全力趕路也得三四日光景!”
“唉。”
鏢頭嘆息一聲,望了眼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陽,對身後眾人說道:“到前方那山腳下歇息一陣,先努把力趕路。”
兩邊都是一片平原,只有遠處的那座山才能提供一絲清涼,自己雖然頂的住酷暑,但手下的人卻不能,如果不休息一陣,那麼等到了松鶴門,自己的這些手下指不定還能剩下多少。
“是。”
身後眾人連忙回應,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溼。
“老爺,可知松鶴門現在情形如何?”一貴婦人打扮的女子撈起車簾,對前方的鏢頭問道,眉目中盡是憂愁。
“唉,夫人,放心吧,應該沒什麼大礙。”鏢頭安慰了一句,這一路問了不下百遍,如今收不到訊息,自己哪裡知道現在情形如何。
“老爺可知那賊人是何來歷?”貴婦人的語氣中帶著寒氣,手指死死扣在車窗上。
“不知,據說那人修為通天,不是我等能面對的。”
鏢頭雖然是對自己夫人說,但也是對自己與眾人說。
鏢頭的話讓被陽光曬的煩悶的眾人更添幾分,那貴婦人也緩緩放下簾子,車中再也沒有聲音傳來。
同時眾人也一陣沉默,只有“噠噠”趕路的聲音。
炙熱的溫度將一眾人的身形照的有些扭曲,汗水滴落在地上瞬間就被高溫消散。
“希望沒有出現什麼變故……”
鏢頭低聲自語道,然後一揮馬鞭,“駕”
“跟上,到前方歇息。”
一眾人的步伐也隨著鏢頭的聲音而加快,體內的內力的消耗也變得更快了。
“嗯?”
陳述睜開雙眼,剛剛推演天刀時竟然有了一絲悸動,而且是來自風雲世界。
“怎麼回事?難道會有什麼事發生?”
伸手一陣掐算,然後手指一頓,目中露出一絲精光,“變數!”
“該死,怎麼會有變數?”陳述赫然起身,揮手間一個水鏡出現在空中,一大隊人影從浮現鏡中浮現。
自己祭練敗亡之劍時就推算過十天內不會有人經過,然而現在才過去多久,就有這麼多人路過。
“天道還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陳述的目中露出一絲寒光,聲音也帶上一些殺意。
天道可能性很低,有天尊印怎麼可能發現自己,又沒有直接暴露,另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陳述雙手結印一推,一道波紋以自身向四周散開,直到覆蓋整個世界才變換法印。
令人眼花的因果線密密麻麻的在陳述眼中出現,揮手將無關緊要的因果線全都抹去,只留下與風雲一有關的一些人有關的因果線,包括那些往敗亡之劍所處的山峰而去的那些人。
一條條因果線在陳述手中不斷變化、消散再出現,最後手指一頓,目中寒光直冒。
“笑三笑,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