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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福來, 你這是幹啥了?”田羅走近一看,發現趙福來不光是腦袋上全是血, 就連那一身藏藍色衣服上也盡是斑駁的血痕,手肘處的衣料都被利刃劃破了。

此時趙福來捂著不停流血的腦袋,疼得說不出話來, 一旁不停哭泣的小哥兒更是捂著臉不停抽泣,他見田羅看向自己, 忙不疊對著田羅和趙福來歉意說道:“這事兒都怨我,若不是這位大哥路見不平對我施與援手, 他也不至於和那五六個流氓打起來。”

田羅看著眼前個子矮小且又瘦弱不堪的小哥兒,對於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也能猜出個一二來, 這無非就是英雄救美的經典戲碼, 雖然這小哥兒並不滿足田羅對於美的詮釋,但是在當地人面前,這長相陰柔, 面板白皙且福印兒清晰的哥兒應該算是美人。

田羅不再多做廢話,他在小藥童的幫助下,將趙福來扶進了裡間開始進行救治, 在救治期間田羅還不忘與趙福來說話, 來保證趙福來意識清醒。

趙福來頭部多處創傷, 而且多由棍棒所傷, 田羅一面給趙福來處理傷口,一面怒罵道:“這群畜生,福來你告訴我, 他們是誰?”

如今趙福來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他疼得呲牙咧嘴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在咱們村口看見那群流氓欺負一個哥兒,我一時沒忍住就上前幫忙了。”

田羅在給趙福來處理傷口的時候,手不由的頓了頓,嘴上吐槽道:“你娘總說你老實,可跟你這幾天相處下來,我算發現了你也是個蔫巴壞。”

“那也是跟羅哥你學的。”趙福來咧嘴笑著,還想繼續和田羅貧嘴,卻因傷口過於疼痛,也便閉了嘴。

田羅正準備繼續吐槽趙福來,那門外的小哥兒就進屋了,他手裡拿著帕子,眼睛通紅地對著趙福來小聲道:“這位大哥,天色漸晚,我要回家了,不然我娘一定會著急,我把名字留給你,過不了幾天我會再來找你的。”

田羅貼心的替不能動彈的趙福來接過那小哥兒留下的一張紙條,將其交給趙福來,在那小哥兒走後,學著那小哥兒說話的語氣調侃道:“這位大哥,你快看看人家給你寫了什麼吧!”

“羅哥,你又笑話我,我救他就是單純的幫助,哪有你想的那樣,況且我若是喜歡那種嬌滴滴的型別,何不直接找個女子來。”趙福來把那張小紙條開啟,看著那紙條上的三個字,隨口唸道:“陶竹兒?”

“陶竹兒?”田羅收回自己玩味的笑臉,仔細回想著,這名字為何如此耳熟,總覺得在哪裡聽過,可不管自己怎麼想,他就是想不起來,最後無奈只好做罷。

在給趙福來處理好傷口後,顧昌平進了屋,他好奇的看了眼趙福來的傷口,順便給了田羅一副藥,“這藥是我剛配的,用來預防傷口發炎剛剛好,你就拿去給你弟用吧。”

“謝謝昌平哥!”趙福來在田羅還未說話的時候,直接對著顧昌平笑臉致謝,在換來顧昌平冷淡的回應後,這才安靜的不再出聲。

田羅把顧昌平送來的藥收好,就去同顧雲準告了假提前回家,因白天羅英都是在田羅家照顧陶元的,田羅這一次也就帶著受了傷的趙福來直接去了自己家。

這一進屋,羅英看著自家兒子那被白色布條纏著的腦袋,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不顧趙福來的反抗,抱著趙福來的腦袋就開始左右檢視,最後因撕扯到趙福來頭上的傷口,被趙福來制止這才罷手,轉而朝著田羅問道:“羅兒,你福來弟這是咋回事啊?”

“我剛開始也被嚇了一跳,二姨母我從來都不知道福來是個這樣有正義感的小夥子……”田羅將趙福來之前做過的事全部說了一遍,這邊說完就去了自家陶元身邊坐下。

“嗯?你小子如今厲害了啊,娘之前怎麼教你的,出頭椽子先爛,你沒事瞎逞什麼能?這若不是有你哥在鎮上做大夫,我看都沒人會救你!”羅英仔仔細細用目光掃射著趙福來全身上下,最後見趙福來一聲不吭的乖巧坐下,這才熄了火,但嘴上仍然喋喋不休,“你救的那哥兒是誰家的,能招惹到那群混混也不見得是好人家的哥兒。”

“這,我哪裡知道,他就告訴我他叫陶竹兒,剩下的我一概不知。”趙福來被羅英嘮叨煩了,單手拄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而一旁老實看熱鬧的陶元,在聽到趙福來嘴裡提及的名字後,猛的一驚,差點兒沒把手裡的糕點抖在地上。

田羅見狀慌忙走上前,見陶元無礙後,結合著陶元此時的神情,還有自己對那名字的熟悉度,便好奇問道:“陶竹兒這個名字我聽起來甚是耳熟,你可認得?”

陶元見大家都在看他,他眨了眨眼睛,旋即說道:“那是我養母劉小翠家的哥兒,也是我們山上長得最好看的哥兒。”

這陶元在說“最好看”那三個字的時候,整個語氣都是酸溜溜的,田羅在一旁挑眉不禁吐槽道:“最好看?我不太喜歡那種好看的人,明明是男的卻一副弱不禁風的陰柔相。”

“對唄,與其找個那樣的男人還不如娶個女人了,這不更痛快?”趙福來在一旁幫腔道,“我當初就是看他可憐,我若不上去救他,他怕是沒了清白,我保證除了這想法我再什麼都沒想。”

聽著自家兒子趙福來的保證,羅英斜著眼睛看過去,想起之前陶元跟自己說的那些關於陶家的事兒,對陶竹兒的印象更加不好,她嘆了一聲,“哎,這陶竹兒啥樣我多少也知道些,就光憑那在家任性,和母親一起欺壓陶元的這事兒,我就看不好他,他能在家欺負人,以後不管嫁了誰家,也照樣會如法炮製欺負其他人。”

“哎,娘你這想得也太多了,我又沒說我要娶他,我都說了多少遍,我對陶竹兒那樣子的不感興趣。”許是趙福來被羅英嘮叨得腦仁疼,他捂著額角起身便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