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沒有廢話,從懷裡拿出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我們劉總說了,怕鹿小姐結婚以後不守婦道,要拿這個規制她。”
接過支票,李念琴還是有些警覺,這人會不會是鹿漫漫那賤蹄子找來的?“你稍等,我去取骨灰。”
李念琴把門關上,捂著自己跳躍不停的小心髒,撥通了開戶銀行的電話,在確定支票是真的後,從茶葉罐底部將骨灰取了出來。
開啟門,面對唐修,李念琴開心的像朵花一樣,“這是鹿正德的骨灰,我還貼心的做了防潮處理呢。”
唐修接過骨灰,確定沒有問題後,匆匆的下樓回到了公司。
“你好,請幫我止付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李念琴還不知道唐修已經將支票止付,此時的她能高興的忘乎所以,“婷婷的整容錢有著落了。”
第二天,顧懷瑾早早的就來到了顧氏集團,看著唐修昨天放在桌子上的骨灰,嘴角浮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我看你能跑到哪裡?”
從公司內部資料裡調出了鹿漫漫的電話,愉悅的打了過去。
鹿漫漫還沒有睡醒,聲音松軟甜美,聽的顧懷瑾一個激靈,“你是哪位?”
‘咳咳。’顧懷瑾清了清嗓子,來緩解自己的尷尬,“我是你的老主顧,顧總。”
知道是誰後,鹿漫漫的睡意全無,“你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事情不大,就是想和你聊聊鹿正德骨灰的事情。”
聽到是骨灰,鹿漫漫一個翻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都怪自己沒有能耐,讓爸爸去了也不能安心。
“骨灰是在你手裡嗎?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從你阿姨的手裡拿到了骨灰,我想怎麼樣嘛...我還沒有想好。”
“你無恥!”
“那我就讓你知道更無恥的,你現在來顧氏集團找我。”
鹿漫漫捏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能猜到他想做什麼。
李念琴說,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所以將她身上的錢全部都拿走了。現在唯一能幫自己的就是金溫了,鹿漫漫給他打了電話,希望他能送他到顧氏集團。
不管付出什麼,結局總算是拿回了骨灰,還不用嫁給劉總。
金溫知道她已經在顧氏集團辭職的事了,這次還去顧氏集團,恐怕是有什麼別的事情。
鹿漫漫不知道該怎麼和一直幫助自己的金溫撒謊,她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當然也省略了雲天酒店那晚發生的事情。
“你不能去。”金溫將車停在了一旁的安全區域,“顧氏集團的新總裁我也聽我爸提起過,剛剛接手顧氏就殺伐狠決的料理了幾個老幹部。”
“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鹿漫漫低頭攪著手指,“在媽媽的事情上,我已經大錯特錯,爸爸的骨灰我一定要拿到。”
“如果鹿叔叔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見你這個樣子的。”
“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
鹿漫漫低著頭,將攪紅的手指插進頭發裡,淚水劃過臉龐,雙肩聳動的不成樣子。別的話在也說不出口,轉身就要推開車門。
“你去哪?”金溫一把拽住鹿漫漫的胳膊,慣性的作用,鹿漫漫一下子摔倒了他的懷裡。
車門被緩緩的關上。
保時捷的隔音很好,車裡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