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些‘料敵先機’的意思。這才是這本劍訣這麼看中悟性的原因。
蘇子騫不能在家直接開練,先不說家裡的房子比不上店鋪的質量,光是發出的響動就很難向父母解釋。所以在家最多隻是看看書,先從理論上琢磨玄霜涯劍。
然後以回到店裡,找個角落就開始練起了劍法,現在的蘇子騫可謂是鳥槍換大炮了,盡管只是剛入流的靈器星華劍,那也比之前那根將就的不能再將就的樹枝要好得多。
蘇子騫臭美地覺得此刻要是穿上一身古裝,再搭配個束起來的發型,妥妥的就是一個風姿綽約古代劍客。
沒有讓蘇子騫失望,劍招如預期掌握的很順利,一共十三式的玄霜涯劍,或許是真的劍道修為富裕了,僅僅三天的時間已經是基本掌握了前面的十二式,只是最後一式落涯無悔無論怎麼練習琢磨,都只是空有外殼,難顯神意。
哪怕問遍了身邊的人,不論是年紀大些的安逸,燕虹道,還是作為自己半個師傅的白慕兒都是無能為力,連在劍道修為極其突出的徐自清,也只是模糊地說出了一個概念,體悟不夠。
這讓蘇子騫抓狂不已,就差最後一式,如鯁在喉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
於是把氣都撒在了前面的十二式之上,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練習改進,又過了兩天,在沒有最後一式的情況下,蘇子騫硬生生地將玄霜涯劍的前十二式練到了小成的地步。
八月十號
蘇子騫打通了全身上下的雙xue,包含哪些隱蔽的xue位以及死xue,踏入了練氣中期的修為。
同時另外一個令人振奮的訊息也一併傳來,在那兩個據點遺址前後兩撥人蹲了一週之久後,終於發出了一些響動,打破了蘇子騫之前喪氣的預言。
第四位面來人了!
據前方傳來的訊息,一共三個人,行色匆匆,直奔位於蘇子騫和白慕兒之前潛伏進去的那個工廠據點,來的時候臉色都不太好,領頭者修為在五品通玄左右,另外兩人則稍微低一些,但也不容小噓。
一下子冒出了修為如此高超者,讓終於盼來對手的協會的人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不得不比之前打起更高的警惕。
成敗在此一舉!
沒有阻止他們進入滿地蒼夷的據點,葛覃長老在察覺到對方的修為後,心中就有了打算,照對方的修為必定是統領級別的人物無疑,如果能夠順藤摸瓜,接下去必定會是一個重大發現。甚至能夠讓整個第四位面傷筋動骨!
打定主意的眾人,就等著對方從據點裡出現然後回去彙報情況。
第四位面的人也如預期一致,更加神色匆匆地從據點走了出來,三人之間沒有交流什麼,但都是一致的默契,帶著更加陰沉的臉,行走的速度無形中較之前快了一倍。
領頭的人叫遊歌,確實如修真協會的人所料,是第四位面的一個統領,身邊的兩個則是他的心腹手下。
五天前就應該是他負責的領域內這兩個據點彙報的時間,等了兩天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從下面傳上來。這麼反常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出現,而且現在又是兩軍對壘的關鍵時期,任何稍微的風吹草動都應該重視起來。
這才直接引來了身為第四位面的統領遊歌直接下來視察。
親眼所見的事實是不會騙人的,不僅僅是上一階段的研究成果付之一炬,甚至已經被修真協會掌握了什麼關鍵線索,這些都讓遊歌很是苦惱,恨自己沒有一察覺到不對勁兒就立即行動,那樣也好早點有個應對措施。
現在能做的,首先是先回自己的基地,然後下發警示的任務,以及將這一情況上報上去,做錯了事就要捱打,如此被動的局面,遊歌心裡知道接下去組織上肯定少不了一頓處罰。
殊不知在自己身後已經是跟上了幾個更加隱患的危機。
蘇子騫一行五人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葛覃長老已經帶著兩個身手姣好的協會成員一同跟了上去,而其他人收到的命令則是原地待命。
獨闖虎xue的戲路,那種驚險刺激的感覺蘇子騫很想體驗一把,但是看了看自己的實力,覺得還是小命重要些,心中也不免有些佩服葛覃長老額膽量。
上次跟白慕兒兩人潛入這麼一個小據點都搞得一個半死不活的下場,這要跟著一個五品修為的統領,還不是有去無回!
“葛長老這樣會不會有危險啊?”蘇子騫有些擔心的問道。
“當然會有了!只不過以他六品清靈巔峰的修為應該能應付過來吧。”白慕兒對葛覃的修為實力還是蠻有信心的,回答道。
“那我們接下去還是這麼等著?要不要上報協會什麼的?”蘇子騫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不然還能幹什麼?跑過去給他們搖旗吶喊助威?這件事情協會裡其他留下來的人早就上報去了,咱們就安心等著,別添亂就行。”白慕兒半開玩笑的解釋,輕松的語調總算是打消了蘇子騫的疑問,能讓他不再糾結,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兩天匆匆一晃而過,葛覃的訊息沒有傳來,倒是人們鬧哄哄地討論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疑似千年前的絕世劍修左丘璞瑜遺留的洞府出現。
傳說中左丘璞瑜八歲習劍,一開始就表現出驚人的天賦,十三歲時已經是掌握了他人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劍意,傲視同階,酷愛戰鬥的他越階挑戰也是常有之事。
十八歲劍心通明,可是在此之後卻是陷入了瓶頸,無論練習多高深的劍術還是到處挑戰,境界都沒有一絲松動的意思,家族中人甚至不惜付出極大的代價給他謀求了一本天階功法,希望能借此突破到傳說中的天人合一的境界,結果都是徒勞。
一路以來順暢無比的他,在世人看來從未遭受過如此的挫折的他,都以為他會從此一蹶不振的時候,左丘璞瑜卻是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看不懂的舉動,他選擇一人一劍一雙腳,遊歷這個世界,這個他還未踏足過的世界。
八歲那年,左丘璞瑜做了一個夢,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夢裡是一個只有劍的世界,那片星空下,養育著全部是劍修,不論億萬星辰懸掛於高空,璀璨奪目的湛藍的夜色裡,還是烈日高掛,萬裡晴空的白天,從幾歲的孩童到耄耋老人,無一不是沉浸在劍道的世界中揣摩真意。他們如一,沒有因為年紀在劍道修煉上出現差距..............
左丘璞瑜知道,自己對這片天地而言就是一個異數,是對天道威嚴的挑釁,當自己成長得越快,挑釁的力度也是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