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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落鳳山,乘的是計程車,依舊在上次停車的地方下車。司機邊收錢,邊納悶好奇,這附近沒有人家,怎到這地方來。還好是白天,要是晚上,他寧可拒載也不到這種荒郊野嶺來。說著,調頭回城了。
吳天懶得解釋,說自己來見山神,還不被當精神病?趁現在天未黑,提早上山。
路上,仍要路過陰氣森森的亂葬崗山溝,不過這次心態與上次大不同,經過陳氏事件的鍛煉,吳天覺得鬼也沒什麼可怕的了,再兇神惡煞,其實就是個死人。要是再遇上一個,自己定要與其攀談,聽聽鬼國的故事。因而,他還刻意往山溝裡探了探目光,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山神廟的廢墟還在半山腰,落在草叢冷冷清清,很不起眼。吳天在旁邊坐下,上次顯形是在天黑後,他就等到天黑。
無聊地呆坐兩個小時,太陽終於西斜,沉入山下。不多時,天漸黑了,吳天漸起興奮。在遇上這件事之前,打死他都不會信世上存在著鬼神,可一番經歷過後,不知不覺居然接受了他們存在。想到即將開始人神正式對話,吳天覺得具有劃時代意義,興奮就收斂不住。
最後一抹餘輝消失在山頂,天完全黑了,蟲鳴越來越吵,草叢裡和樹枝中撲騰亂響,不知什麼動物在活動。吳天有些緊張,但全完害怕之感。
他盯著山神廟的廢墟,可廢墟仍是廢墟,在手電筒照射下,雜草和石塊陰影深重,仿若剪影。
“難道不能一直盯著看?”吳天想。也有道理,很多玄妙的東西都是在人注意不到的時候突然顯現的。
於是他背過身,等了一會兒,再突然轉身,期待廢墟已經變成完整的山神廟。
可瓦礫堆依舊如故。任吳天背身又轉身,轉身再背身,它沒有一絲變化。
“怎麼回事?”吳天開始浮躁。難道山神廟不會再出現了?它是桃花源?今晚有白忙一夜的預感。
吳天走近廢墟仔細檢視,是自己哪裡有疏漏?他回憶看到山神廟時的狀態,當時自己在山下,被厲鬼追趕,猛地抬頭,見著山上有燈光……
難道要在山下才看得到,而且還得被鬼追?如果這是條件,太苛刻了。摸黑下山難度太大,難度更大的是,他到哪兒去找鬼來追自己?有沒有哪位孤魂野鬼行行好,來玩個貓抓老鼠的遊戲——來追我啊!來追我啊!吳天想著這種畫面就感覺不對勁。
還有被遺漏的因素嗎?吳天再仔細想,當時自己手裡握了件東西。
他拉開揹包拉鏈,一陣翻找,拿出了玉製官印。
手電筒的光芒照在印章上,吳天對著它認真端詳。沒錯,就是它!回想起來,自己每次遇見鬼神都跟它有關,在城隍廟遇上判官陰兵,在醫院看到黑白無常。再往細裡想,自己碰到陳氏鬼魂之前,手裡已經握著這枚官印了。
這枚印章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鑰匙?
正當自己這麼想,吳天發覺周圍景色為之一變,濃霧不知什麼時候湧了上來,四周都看不清楚了。
吳天緊張地亂轉,山中起霧並不稀奇,但偏偏這時候出現,不由得感覺怪異。
走了幾步,濃霧薄了些,前方有兩盞燈火黯淡神秘。吳天已猜到那是什麼,無畏向前,而霧也快速退去,消散不見了。他看到的亮光果然是兩盞燈籠,它們掛在房簷下,碧瓦青牆的山神廟如同凝固在時光中,在時空縫隙裡靜靜存在了千年萬年。
吳天興奮,立即走向大門。跟上次一樣,門沒鎖,一碰就開。吳天走了進去,廟裡與上次所見沒有變化,神壇上依舊沒有神像,但披掛甲冑的武將此時坐在神壇上,彷彿等著人到訪。
“又見面了,想不到你還有膽量再來。”武將冷冷一笑。
“我又沒做虧心事,為什麼不敢?現在,我的膽量從沒這麼大過,就是閻王在我面前出現,我不僅不會打顫,還會跟他講講‘走近科學’。”吳天大著膽子說。但要說真不怕,那不可能,對方可是未知存在,神仙一個指頭就能讓凡人灰飛。“我來是為了道謝,陳氏的事謝謝你了,沒有你指點,我摸不著頭緒。”
吳天說著,深深鞠躬,他誠心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