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建國交代的七十萬的賬目,陳雲峰派人逐一索取,這其中有很多是地方政~!府官員吃的霸王餐,或者是他們簽了字而沒有兌現就被秦建國壓下了不明不白的賬目,現在陳雲峰逐一討要。鬧得一些地方官員憤恨不已,有的甚至放出狠話要對陳雲峰不利。陳雲峰不管,心想,只要你們在我這兒吃了飯,就必須付賬,管你是什麼人。
但是這些賬目之中很多的錢是秦建國自己落入腰包了,無奈都被他自己揮霍掉的,只能是欠著,以後再還。這樣,陳雲峰也收回來了五十多萬。
三四天之後,沈詩夢又特地來了一次,陳雲峰將收回的賬目和沒有收回的賬目都一股腦兒的遞給沈詩夢看,沈詩夢粗略的看了一下,臉上現出笑容道:“不錯,不錯,我以為能收回二三十萬就不錯了,你陳雲峰總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陳雲峰謙虛的道:“這都是沈總你的福德感召,我哪有什麼功勞啊?”
沈詩夢看著他道:“我發現你最近拍馬屁的功夫見長啊,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以前可是很看不起我的哦。”
陳雲峰尷尬的笑笑道:“我有嗎?呵呵,我怎麼會看不起沈總你呢?”
沈詩夢仰起臉,佯裝怒氣道:“你還說呢,你第一次撞了我,還把我當成新來的服務員呢,你不是看不起是什麼?”
陳雲峰見她又提起這件事,忙道:“那都是誤會,我馬上就調整了心態,在我的眼裡,你沈總是大智大勇,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
沈詩夢瞪了他一眼道:“還拍馬屁,你做了秦建國的位置,怎麼跟秦建國一個德行啦。”
陳雲峰知道這個老闆可不能拍馬屁,於是臉色正經起來道:“是,我陳雲峰不拍馬屁,因為馬屁是臭的,沈總你是香的。”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這句話,倒逗樂了沈詩夢,她舉粉拳打了陳雲峰一下,道:“你胡說什麼呢,什麼馬屁是臭的,我是香的。你還是把我和馬屁聯絡在一起,你什麼居心啊。”
陳雲峰想不到他的那句話被曲解成那樣,忙道:“冤枉啊,我可沒有把你和馬屁相提並論。”
沈詩夢忙擺擺手道:“行了,行了,咱們不說那些沒正經的,咱不是收回了這筆錢了嗎,該怎麼用你做主吧,只要大方向是對的就行了。”
陳雲峰聽了心下高興,這麼說自己也掌握了經濟大權,於是挺直腰板道:“是,沈總,我一定不會令你失望。”
沈詩夢又輕輕的打了他一下道:“別沈總沈總的叫了,咱們私下裡你就叫我名字沈詩夢吧,或者詩夢也可以,我不想被人當成什麼老總,就我這樣子還不配做什麼老總呢。”
陳雲峰忙道:“你不配做老總,那誰配啊。你不但是詩夢公司的總裁,還是這大飯店的老闆,名副其實的老總。”
他說過這句話之後,忽然想到秦建國對自己說得沈詩夢之所以能建立這麼大的家業,完全是一個神秘的男子支援的,而沈詩夢的母親沈瑤去世之後,這個神秘男子就消失了,現在正好有個機會可以問問沈詩夢。
他想到這裡,便咳嗽一聲道:“沈總,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沈詩夢見他變得嚴肅起來,忙道:“有什麼事儘管問,你我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此時在陳雲峰的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沈詩夢這話說得非常曖昧,不禁令陳雲峰心裡胡思亂想起來,但是他迅速就明白了,沈詩夢是話有所指。
他開始收攝心神,道:“我聽說你媽媽在世的時候,有個神秘男子支援你們,是不是這樣的?”
沈詩夢聽了,臉色逐漸嚴肅起來,眼神中似乎有一絲痛苦,但是陳雲峰沒有看出來。
“你聽誰說的?”沈詩夢不再有溫潤的話語,顯得有點冷冰冰。
“額,上次在區警察局裡見秦建國的時候,他說的。”陳雲峰面對這樣精明的老闆,還是選擇了老實作答。
“他都說了些什麼?”沈詩夢有點緊張的看著陳雲峰。
陳雲峰只得如實的講了秦建國的話語,然後道:“其實我也對這件事很好奇,所以就問了一下,您別介意啊。”
沈詩夢鬆了一口氣道:“其實很多人都在問這件事,包括我的表姐,他們也只是聽說過這件事,但是我也不知道。有人說那神秘男子就是我的爸爸。可是我媽媽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件事,這也就是我一直存在的心裡陰影。”
陳雲峰心想,如果那個神秘男子就是沈詩夢的爸爸,那麼沈瑤在臨死的時候肯定跟女兒說清楚。既然她不說清楚,說明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為外人知道的秘密。想想沈瑤一個弱女子一個人撫養女兒,背後沒有一個撐住她的男人是很難做到的。可能沈瑤想在自己的女兒心裡永遠留下一個好印象,所以臨死的時候沒有說出這件事。沈詩夢可能在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為了保住母親的形象,也就不會對外說了。
想到這裡的陳雲峰不再追問下去,只是笑笑道:“我只不過好奇問問,看來這世界上的好人還是多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