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愣了一下,想不到陳雲峰會如此的真誠,便道:“我一直沒有還手,你怎麼就說我贏了呢?”
陳雲峰道:“我每一次出手,你就知道如何退讓。如果你要向我出手,必定是我的要害部門。所以我覺得我輸了。”
那人點點頭道:“看來你不但武功高強,看事情的眼光也很獨到。如果我們真正對打,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陳雲峰看著他的樣子,聽著他的聲音,不像是傭兵團分子,他和傭兵團分子交手這麼長時間,沒見過像這樣身手這麼好又十分真誠的人,於是抱拳問道:“敢問尊姓大名啊?”
那人指著陳雲峰,微微笑道:“你難道真的不認識我了?”
陳雲峰是覺得他有點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心想,難道我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忘記了此前熟悉的人?
那人見陳雲峰一時之間還想不起來,便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就知道了。”
於是陳雲峰就跟著他沿著一個小巷子走,走不多遠,看見一個普通的民居。那漢子敲了敲門,門開了,裡面又出現一個漢子。
那人回頭看了看陳雲峰,示意他跟著自己進去。陳雲峰就隨著他走進去。
民居里面電燈很亮,在上方桌子上坐著一個人,正對著陳雲峰微微笑。陳雲峰立即脫口而出道:“伍局長?”
坐在桌子上方的人赫然就是伍局長,屋子裡還有幾個漢子,雖然穿著不同的衣服,但是可以看出都是保護伍局長的武警。那個帶著陳雲峰而來的人就是這批武警裡面的隊長,由於上次去市警察局救陳雲峰等人,這些人都在,所以陳雲峰對他們還有印象。
陳雲峰明明從電視新聞裡知道,伍局長和他的車子跌到河裡,都死了。可是他怎麼還在這裡?
伍局長看出陳雲峰的想法,便指了指身邊的一個座位道:“請過來坐吧!咱們聊聊。”
陳雲峰也不矯情,就坐過來,看著伍局長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您怎麼在這裡?”
伍局長哈哈笑了,道:“你以為我死了,是不是?”
陳雲峰也不否認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在這個精明的伍局長面前,不能有絲毫的矯情和假意。
伍局長道:“這是我和曹昆鵬定下的一個計策,我知道在返程的時候,傭兵團分子和有關單位要對我下手,所以我們就將計就計,讓他們以為我死了,那則新聞也是我們控制的電視臺釋出的,目的就是干擾傭兵團視聽,讓他們覺得我真的死了,就會對我們放鬆警惕。於是我們那晚連夜到了這個地方,就是偵察傭兵團的一切動向。”
陳雲峰這才想到省委武警這麼多人怎麼可能讓跌到河流裡的伍局長喪生呢?而且那件事發生之後,省委也沒有做出表態。這一切都預示著伍局長沒死,而是在執行任務。
伍局長又道:“我們已經掌握了傭兵團的大部分資料,他們現在有九個小隊,每個小隊十個人到二十人不等,他們還有資訊部,是原先h市宣傳部的貪汙官員葛常懷擔任。他們每次行動都要資訊支援,而這些資訊都是用政府的資源為他們服務的。h市市委市政府對他們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已經早就淪為傭兵團的傀儡了。
“他們九個小隊之中,第一、第二和第三小隊都被你打掉了,第五和第六小隊在山東執行任務,現在正在往回趕。我們的人已經監控了他們,等到他們進入h市外圍,就是在我們打擊的範圍之內。第七小隊吳國昌、第八小隊洪應天現在在基地之內,守護基地。我們得到最新的訊息是洪應天組織人手已經出了基地,到處尋找你和舒正。而第九小隊就是葛常懷的資訊隊,也在加大力度搜尋你們。你們一旦靠近基地外圍就會被他們檢測得到,到時候洪應天的人將你們包圍,你們就進不了基地裡面去了。”
陳雲峰聽了,脊背出了一層冷汗,自己和舒正想好了作戰策略,卻想不到他們也算到了今天,正在調兵遣將。要不是伍局長讓武警隊長帶著自己過來,恐怕晚上就要失手。
他想到這裡,不禁對伍局長道:“實不相瞞,我們已經做好了出擊策略,行動就在今晚。我們要怎樣才能突破他們的監控,透過下水道進入基地裡面去呢?”
伍局長點點頭道:“你們的策略確實不錯,但是你們忽略了他們的資訊科技。這樣吧,等一會兒舒正過來,我們再重新訂立策略,如何?”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門口的漢子開啟門,就見舒正在另一個漢子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他看到陳雲峰和伍局長坐在一起,顯然非常驚訝。
陳雲峰站起來,向他說明了自己到這兒的原因,並解釋了伍局長沒死的情況,舒正拍著自己的腦袋道:“我應該想到那些傭兵團的蠢貨不是武警的對手的,居然就相信了那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