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後的春天,在美國紐約一個唐人街裡面,一家中國小飾品店非常火爆,來往的客人很多,大多都是唐人街的華人。店裡的小飾品都是國人喜歡的那種,樣式美觀,品種多樣,所以吸引了附近絕大多數華人光顧。
這家店的老闆也是一個華人,二十五六歲,肌膚如雪,美眸善睞,她會根據不同的顧客推薦不同的品種,而且總是不厭其煩的給那些問長問短的人解釋,雖然她的英語還不是很流利,可是足可以把各種商品解釋清楚,讓顧客滿意。
這位中國老闆就是兩年前來到這裡打拼的葉鶯,她已經脫去了官二代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幼稚氣息,變得更加堅毅而果斷。
又一批客人走了之後,時間已經是中午了,這個時間段應該不會有人來了,因為大家都去吃飯了,葉鶯準備關上門用餐,卻看見貨架後面有聲音,她不禁向貨架那邊看看,發現一個穿著藍色風衣的女士還在挑揀東西。她挑揀得很專注,以至於都忘記了時間。
葉鶯微笑著走過去,用英語和她打招呼道:“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那位女士根本沒有回頭,就道:“我喜歡一款黑色的髮卡,戴在頭上成熟穩重,卻又不失嫵媚。但是你這兒卻沒有。”
葉鶯聽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頓時想起了一個人,但是她不敢確定,於是轉過貨架到了那位女士的前面,仔細一看,不禁驚喜的道:“沈總,真的是你嗎?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沈詩夢抬起頭來,漆黑的眼眸帶著笑意,道:“對,是我,你沒有做夢。”
葉鶯拍手哈哈笑道:“我好像有兩年多沒見到你了,你好像長胖了,呵呵,你和雲峰結婚了嗎?有孩子了嗎?你怎麼突然就來美國了呢?”
一連串的問簡直像是連珠炮一樣發出來,轟的沈詩夢都不知道回答哪個問題好,但是沈詩夢就是沈詩夢,她一直微笑著道:“葉鶯,你還是以前那麼活潑。年輕真好,可以無拘無束的說話。哎,我要怎樣回答你的問題呢,也許說出來讓你失望,我早就和陳雲峰分手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我這次到美國來是要召開一個國際性的會議的,剛好看到你的這家飾品店,所以過來和你敘敘舊了。”
葉鶯聽了,“啊”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啊?你和雲峰為什麼分手呀,當初他那麼愛你,你也那麼愛他。究竟是為什麼啊?”
沈詩夢臉上掩飾不住滄桑來,但是還是一直微笑著道:“我們性格不合唄,早分早好。”
葉鶯像是還不相信他們會分手,嘆息了一聲道:“我還一直等著吃你們的喜酒呢……”
她看到了沈詩夢臉上的悲傷,所以不再說下去了,而是笑著給她介紹自己的小飾物,岔開了尷尬的話題。
沈詩夢在葉鶯的介紹下,選了好幾款髮卡和頭花,在付賬的時候,沈詩夢道:“今年五一節你回家嗎?可以來參加我的婚禮。我五一節要結婚呢?”
“啊,你要結婚了?”這又大出葉鶯的意料,“那……那男方是誰啊?”
“他叫鮑實,是香港速科科技公司鮑威的公子,我們認識也有兩年多的時間了。我和陳雲峰分手之後,我的情緒一直很不好,他就時時過來陪著我,我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所以才決定嫁給他。”沈詩夢說起這件事,掩飾不住喜悅和興奮,“告訴你一個想法,我想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喜歡聽他們喊我媽媽的聲音和樣子,一定很好玩,很開心。”
葉鶯似乎被她的情緒感染了,也興奮起來,道:“生很多的孩子好啊,一定很幸福的。”
沈詩夢點點頭道:“是啊,很幸福的。”
葉鶯心想,她為什麼也提到孩子呢,按說準備結婚的人不是想到兩人世界嗎?提到丈夫嗎?為什麼會想孩子,難道她不喜歡那位鮑公子嗎?
沈詩夢繼續說道:“你要是能參加我的婚禮,我會非常高興的。”
“嗯,好吧,我今年五一節會回家的。”葉鶯說道。
“那就這樣定了。你電話號碼是多少,到時候聯絡你。”沈詩夢要了葉鶯的電話號碼,然後微笑著和葉鶯分手告別。
葉鶯送走了沈詩夢,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到了當初和陳雲峰在h市鬥閃電傭兵團的經過,哪些往事一直出現在她的夢中,陳雲峰也出現在她的夢中,她一直以為他和沈詩夢在一起過著幸福的生活,可是現在才知道事實是那麼的殘酷。
想過之後,她會問自己,他們為什麼會分手呢?陳雲峰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他會不會也會找另外一個女人結婚?
總之這些想法就像洪水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以至於店裡來了客人,她都沒有注意。
傍晚要下班的時候,葉鶯忽然想起自己是不是盡一下地主之誼請沈詩夢吃飯啊,剛好她們留了聯絡方式了。於是她撥通了沈詩夢的電話,把自己的意思告訴她。想不到沈詩夢立即答應了道:“好呀,我正愁著晚上一個人吃晚飯很孤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