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直說著,摸出隨身攜帶的一把鋒利的小刀,“嗖”的一聲就發出去,小刀果然釘住蒼蠅,而時鐘表面的玻璃絲毫無恙。
要知道蒼蠅趴在玻璃的邊緣,刀子殺死蒼蠅,很容易撞擊玻璃,玻璃最是脆弱,一旦撞擊,就會碎裂開來。
但是阮直的刀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愣是沒有傷害玻璃分毫,頓時刀子萌的人猛烈的鼓掌起來,心想,就這一手能把人嚇死,那個粉面陳雲峰還不得跪地求饒啊。
但是陳雲峰也只是微微一笑,道:“阮當家的確實了不起,不過這隻蒼蠅已經被你殺死了,我可找不到第二隻蒼蠅試手了。這樣吧,我這一刀下去,把那隻死蒼蠅的頭切下來,依然不損壞玻璃。”
陳雲峰說著,從華子的身上借來一把大一點的刀子,看著牆上被釘住的蒼蠅。
大家都是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那蒼蠅的頭就靠近時鐘玻璃,它身子上叉著阮直的小刀,這小刀與時鐘玻璃之間的空隙不足一厘米,這麼小的空間,就是拿著刀子去切蒼蠅的頭都做不到,何況是遠距離投射呢?
於是大家都緊張的看著陳雲峰,想看看這個人是真有本事,還是浪得虛名。就連肖京和華子都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他們也想看看傳說中消滅閃電傭兵團的人是如何的厲害。
陳雲峰微微一笑,心想這一年半來,在白良才的飯店裡天天練刀功,現在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他將刀子點了兩下,徹底調動起在場人的興趣,然後出其不意,刀子飛出,只見一道亮光飛出,他的刀子就緊貼著阮直的刀子叉進去,蒼蠅的頭落了下來,而玻璃絲毫無損。
頓時有幾個人鼓掌起來,但是立即感到氣氛不對勁,鼓到一半就放下手來。
但是肖京和華子像是有意刺激阮直似的,拼命的鼓掌起來,打破了剛才死一樣的寧靜。
阮直的臉色漲得通紅,他可是刀子萌數一數二的刀子高手,想不到會敗在一個粉面書生手裡,簡直是恥辱。看來他一開始就被這個陳雲峰的傢伙耍了。
陳雲峰為緩和場面,道:“其實這也沒什麼的,如果我射出第一刀,相信阮當家的也會像我一樣射出第二刀。”
肖京接話道:“那這麼說來,你們的功夫旗鼓相當。”
陳雲峰謙虛道:“我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我不如阮當家的。”
“啪”的一聲,阮直拍了一巴掌,整個人站了起來,臉上因為憤怒,漲得通紅,道:“小子,看來你也是有兩下的,算我有眼無珠,看走眼了你。這就告辭……”
他說著,徑直揚長而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肖京知道這下子得罪了阮直,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但是此時要安撫其餘人的情緒,忙打圓場道:“沒事的,沒事的,剛才阮當家的是有要事離開了而已,大家繼續喝酒,繼續喝酒,哈哈……”
酒後,陳雲峰去了招待所好好的睡了一覺,也將這件事拋諸腦後去了。
第二天舵首組織在越南的代理人金鐘過來了,他給陳雲峰安排了離市中心不遠的一套房子,這房子不貴,但是很大,陳雲峰就和海猛住了進去。
劉開打著夢影公司的旗幟在越南開了房地產公司,同時也進軍餐飲業,這是目前越南最火爆的兩大行業,來錢最快。當然越是來錢多的生意,越是有人盯著,刀子萌和越武幫也進軍這兩個行業,於是就和舵首勢力發生衝突。
首先挑戰舵首的是刀子萌,可能和上次陳雲峰小試牛刀有關係,他們專門尋找陳雲峰的麻煩。
金鐘安頓了陳雲峰,就把這邊的公司交給陳雲峰打理,肖京回到了祖國,但是華子一直留在越南,可是陳雲峰看不到他的人,估計此人留下來是監視陳雲峰的。
刀子萌的人幾次要來砸陳雲峰的售樓部,但是都被陳雲峰軟硬兼施趕走了,舵首勢力在西貢也有政府力量,所以刀子萌不敢把事情鬧大,只能是暗中去出擊。他們故意裝作是買房的,然後趁機鬧事。
陳雲峰此前幫助沈詩夢打理了風雲飯店,後來又幫著她經營詩夢科技公司,最後又在白良才的飯店裡慢慢做起,可以說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不論對方來文的還是來武的,到了陳雲峰這裡都不行。一個月下來,刀子萌的人討不到半點便宜,使得阮直等一夥人非常的喪氣。
那金鐘見陳雲峰鎮住了場面,也就離開西貢,去了河內。
阮直有自己的地盤,這天在自己地盤的酒吧裡喝悶酒,忽然身邊多了一個人,那個穿著休閒襯衫,胳膊上也有紋身,他也要了一瓶啤酒,開始吹起來。
阮直見他有點眼熟,但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於是用越南語說道:“兄弟,我們此前是不是見過啊?”
對方微微一笑,也是越南語道:“我們吃過幾回飯,你不記得我了。”
阮直眯著眼睛看了看,腦子裡立即想起了這人是誰了,不禁笑道:“明白了,你和越武幫有來往,你是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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