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夢立即排除道:“不可能是他,他要是除掉我,飯店也到不了他的手上。況且咱們打掉羅顏是突發性的,秦建國不可能在短期內組織一次砍殺我的行動,他的膽量也做不到。”
在社會閱歷上面,沈詩夢比陳雲峰要厲害多了,陳雲峰聽了,不禁恍然大悟。
李凌霄道:“昨晚恐怖分子失手,決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想他們已經密切監控了這家醫院,只要你離開這裡,他們就會伺機下手。我撥了兩個便衣警察隨時保護你,但是我覺得你還不能輕易離開這家醫院。”
沈詩夢想到自己的公司,正是憂心如焚,道:“我不能老是呆在這裡,公司還需要我打理呢。”
李凌霄忙按住她道:“公司裡的事再忙也沒有你的命重要。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在這家醫院裡面,這裡到處都是監控,又有我的便衣警察,犯罪分子不敢輕舉妄動,一旦你走出去,我們就不能保證你的安危了。”
沈詩夢想到自己急於上馬運作的公司不能沒有她,如果這個時候她退出,那麼公司就會被更有實力的人掌控,她此前的投入就白費了。
她憂愁的嘆了一口氣,道:“難道我的夢想就這樣沒有了嗎?如果這個公司做不下去,我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陳雲峰見沈詩夢一副落寞的神態,可見她對公司非常重視,但是面對暗處的歹徒,她又無能為力,於是想了一下,不禁笑了道:“我倒是有個辦法,既能幫助警察找到兇手,也能讓沈總安然無恙的出去。”
沈詩夢和李凌霄聽了都是眼睛一亮,上次就是他提出跟蹤梟幫小弟找到榮梟和羅顏勾結的證據的,現在他又想到了辦法,一定是個好辦法,於是都看向他。
陳雲峰道:“我的這個計劃叫李代桃僵,讓犯罪分子把假的當成真的。”
沈詩夢和李凌霄相互看了一眼,細細聽了他說出計劃來,李凌霄眼睛一亮,心想,自己怎麼就想不出來這個好辦法呢,於是拍了一下陳雲峰的肩膀道:“你小子腦子蠻靈活的,怎麼就想出這個辦法,你搞心理學的?”
陳雲峰呵呵的笑道:“這是人之常情,假如你處於罪犯當前的狀況也會這麼做。我不過是逆反了一下思維而已。”
李凌霄道:“你這逆反思維好,你小子當初要是報考警察學院,出來後一定是個好警察。”
聽李凌霄的語氣,她對陳雲峰的才能非常讚賞,恨不得讓他來做警察了。
沈詩夢忙道:“表姐,你要是喜歡陳雲峰。我可以割愛把他讓給你,你可以把他變為你們警察局編外警察啊。”
李凌霄玩味的看著沈詩夢道:“表妹,這可是你說的,你真的捨得把他給我?”
沈詩夢一本正經的道:“哪有什麼捨不得的,只要表姐喜歡。”她嘴巴里雖然這麼說著,可是心裡還是很擔心表姐的態度,生怕她要走了陳雲峰。
李凌霄哈哈笑道:“表妹,你就別跟表姐我玩心思了,你見我那麼誇讚陳雲峰,怕我要走了他,所以先拿出這個話來堵住我的嘴,是不是?你放心吧,陳雲峰永遠是你的,我不會要走他的。”
她們姐妹肆意的說著話,就好像在爭奪陳雲峰做丈夫一樣,聽得陳雲峰臉紅不已,坐在一邊插話也不好,不插話更不好,只能是尷尬的笑笑。
傍晚很快到來,忽然天上響起隆隆的聲音,眼看就要下大雨了,街上的車水馬龍立即變得靜謐,連出行的人都少了。黑衣人蔡光永現在已經穿著一件灰色休閒裝,從一個酒店走了出來,這家酒店距離第二人民醫院不遠,他一整天都在酒店裡,用望遠鏡窺探醫院裡的動靜,主要是看沈詩夢那個病房的情況。
這一整天,陳雲峰的進入,便衣警察的來去,以及李凌霄出入的狀況,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同時心裡也有了數。
他是h市最大的地下殺手組織的成員,曾經替僱主殺了許多政商兩界有名的人物,想不到在對付一個不起眼的沈詩夢失了手,更可恨的是她身邊那個叫做陳雲峰的人成功阻擋了自己,這是他出道以來最大的恥辱。
他一整天都在用望遠鏡觀察著沈詩夢的病房,也看到了進出的陳雲峰和沈詩夢,他恨不得自己手上有一把狙擊步槍,能透過遠端射殺敵人。可是這朗朗乾坤,就是有這樣的狙擊步槍,他也不敢用啊。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外面天色變了,又看見李凌霄和陳雲峰都告辭走了,他才溜達出了酒店的門,身上帶著鋼刀,藏在衣服深處。
他出了酒店,撥打另一個黑衣人的電話,道:“阿毛,你那裡情況怎麼樣,確信李凌霄和陳雲峰兩個人都走了?”
那個阿毛一直躲藏在醫院裡面,就是更直觀的監視沈詩夢的情況,他接到了蔡光永的電話,壓低嗓音道:“是的,永哥,但是他們留下了兩個便衣警察,我看很不好動手啊。”
蔡光永也知道現在動手很麻煩,無奈蘇少那邊壓得緊,一定要在今晚滅了沈詩夢,自己可是誇下了海口,如果遲遲不動手別說僱傭金拿不到,可能連江湖上的名氣都丟掉。像他們這樣在江湖上舔血的人,只在乎錢,不在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