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巡邏艦
一名哨兵謹慎地進行著工作,他站在船杆上的望遠臺用望遠鏡近乎無時無刻地掃視著眼前的這片大海的海平面。
這裡離海軍本部不遠,正常來說他可以輕鬆一些地做著工作,然而相比以往,他卻不敢有一絲的疏忽。在離他不過幾十里的地方,一場大戰可能一觸即發。由戰國元帥為首,包括了赤犬大將和黃猿大將坐鎮,與白鬍子海賊團進行對峙,雙方的間距恰好比炮彈的炮擊範圍大一些,保持著和平的距離。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概念的戰鬥,也不明白這個對峙的具體意義,但是他清楚一旦由他引發的疏忽從而爆發戰鬥的話,那個後果他無法承受。
所以此刻的他盡職地做著他的工作——“進行放哨”防止外來的船隻靠近。
下一刻,出現在他眼中的卻是不敢置信的一幕,哨兵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他認為是否是因為夜裡熬夜的關係,導致他看模糊了,眼前竟然出現了五顆聳立的大樹連帶著下方的島嶼,向著這裡急速地前行了過來。但很快,他便否認了這個想法,不管他如何揉眼,島嶼的景象都未曾有任何改變。
他鳴響了警鐘,向著下方喊道:“島嶼..島嶼向著靠過來了!”
在他的提醒下,船員出於對夥伴的信任,沒有任何懷疑,急急忙地準備起來。
在一邊做好轉向準備的同時,島嶼靠攏而來。
“什麼!”
“那不是亞爾其蔓紅樹嗎?”有人憑著逐漸靠近的島嶼判斷道。
在附近的香波地群島就是由亞爾其蔓紅樹的樹根構成的,所以在島嶼靠近後,馬上就有人判斷出來。只是亞爾其蔓紅樹的樹根是紮根於海底,不可能浮動才是,而且附近的海域內,亞爾其蔓紅樹也只有香波地群島擁有,換句話說這五顆亞爾其蔓紅樹是從香波地群島飄來的。
巡邏艦的負責人,沒有考慮太多,他選擇了最為簡單也是最為直接的辦法,他取出電話蟲,並將情報切實地反應了過去。
“這裡是...海域,有亞爾其蔓紅樹所構成的島嶼正在靠近。”
聽著剛剛傳來的訊息,戰國皺著眉,心情顯得有些煩躁。
“那個小子...又來了嗎?”戰國扶住了略顯疼痛的頭顱,無從發洩情緒的他恨不得把還在其他海域的卡普教訓一頓,也得虧他能教出這麼一個孫子。
“這不應該是,你早就預料到的嗎?方行那個小子,本來就跟我們不是一路的。”鶴說道,“雖然我很想將他引導到我們這邊,可看來還是不行。”
“真可怕啊。”黃猿用他那獨特的猥瑣語氣說。
看著閒散地站在一旁的黃猿,戰國氣不打一處來。
“波魯薩利諾,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執行計劃的嗎?”戰國吼道。
似乎意料到了戰國的反應,黃猿沒什麼表示,就這麼攤了攤手道:“沒辦法啊,實在是太可怕了...就連雷利都在那裡呢。”
如果是普通的海軍說出這種話,戰國並不會因此生氣。畢竟冥王雷利確實具備著令人畏懼的資本,可是如果是波魯薩利諾說出這句話,卻讓戰國的情緒浮躁。波魯薩利諾絕對具備著與雷利抗衡的本領,而他要做的僅僅只是讓凱多海賊團或者白鬍子海賊團之間產生傷亡那麼簡單,結果他選擇了卻是什麼都不做便退避。
“..那可是雷利啊,跟這樣可怕的傢伙交戰,而且看那趨勢,似乎連白鬍子海賊團的隊長都跟他合作了,我也沒辦法。”黃猿回道。
戰國嘆了口氣,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波魯薩利諾這個結果還算是好的,至少還能帶回來情報,如果換成赤犬的話,恐怕現在已經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而是直接和雷利開戰了,那到時候恐怕會引發更險峻的局面。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鶴,你認為現在要怎麼做才好?”戰國詢問道。
“雖然安排的計劃出現了紕漏,我也沒想到雷利竟然會選擇幫他。不過...這並不會改變什麼,接下來對我們來說還是有利的,我們要做的只是默默等待就行。”
海軍在這裡依舊佔據著主動的局面,雷利的出現以及干涉,頂多只是讓凱多海賊團和白鬍子海賊團的旗下人員分出勝負而已。而移動而來的島嶼上,可以想象是方行搞的鬼,然而方行能做的頂多就是把艾斯待在身邊。而海軍只要守在這裡,不讓方行,或者更確切的說不讓艾斯透過,那他們仍舊可以保持著與白鬍子對峙的局面,從而有時間進行編排,他們依舊保持著不敗的局面。
戰國也明白鶴所說的意思,在這條防線上,有著他和鶴,還有著薩卡斯基和波魯薩利諾兩名大將,以及數十艘戰艦。這樣的戰力,即使是面對白鬍子海賊團的時候,也能抗衡。更何況只是將方行阻攔下來。他默默地點頭說道:“也只能如此了,只不過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覺得還是讓人把方行得趕回島嶼,才比較穩妥。”
“那麼你認為誰比較合適呢?”鶴隨即問道。
戰國將眼神投向了黃猿,黃猿則下意識地迴避開來,他是不想再去招惹那個討厭的小鬼了,即使他在招惹的時候並沒有全力以赴,可是一次次意外的遭遇,讓他有種吃力不討好的感覺。黃猿的這個行為,讓戰國眉頭微蹙,不過這一回,他並不打算叫黃猿去,因為他已經有了人選。
“薩卡斯基,由你將方行攔下來,必要的時候可以擊殺。”戰國下達命令道,聲音猶如雨夜般冰冷。
鶴沉默了下來,即使戰國所說的話很殘酷,但是她知道她無法阻止。即使她此刻更多的感情是讓方行重新加入海軍,但是她卻不能因為個人的感情從而影響了大海的和平,這對於其他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一直沉默的薩卡斯基在這一個命令下,突然填開了眼睛,那是一雙冷漠的正義之眼,詮釋著為了正義可以不擇手段的執意。
“早該如此了,讓一個通緝犯來維護海軍的利益?...真是可笑的做法,在我看來,將所有的海賊罪犯全部消滅,才是最為恰當的做法。”薩卡斯基嚴肅道,這個語氣擺明了他是認真的,如果沒有戰國和鶴在此的話,他恐怕早已出手攻擊白鬍子了。
“薩卡斯基,你可不要大意。方行並不簡單,這一點波魯薩利諾已經用自己的身體實驗過了。”戰國交待道。
黃猿歪著嘴,並沒有說什麼。他總覺得戰國這句話是有意為之,為的就是抱怨他的出工不出力。本來就有所理虧的他,在這個抱怨下,也沒準備頂嘴。
赤犬則看向了黃猿,他冷冷地說了一句,“不用擔心,我會全力以赴的。”
黃猿聽出了他的潛臺詞,面色有些陰沉,他與赤犬屬於同級並不畏懼他什麼,而且他本來就不是脾氣不好的人,否則也不會與澤法脾氣不搭。可陰沉的表情只是持續了一會便散開了,比起較真,他更怕麻煩。
戰國看了眼凝重的鶴,總覺得有些有些虧欠老戰友,輕嘆了口氣,補充說了一句,“如果方行選擇了規避,不要追擊。現在更重要的是白鬍子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