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辰感覺自己要被蘇河氣笑了。

他是問蘇河心裡在糾結什麼厭惡什麼，讓他搞不懂更猜不透。

可對方卻說他剛才沒有吸血。

他又不是吸血鬼！

雖然血液對他絕對有好處，但他厭惡別人的體液。

除非……

於子辰說：“我不吸血。”

“可你剛才咬我。”

“我那是懲罰你！”於子辰聲音提高了些，非常認真表達自己的不滿。

蘇河目光閃了閃，周身氣場也不再那麼死氣沉沉，視線稍微回暖，只是故意移開眼不再與於子辰對視。

他問：“為什麼懲罰我？”

“還不是因為你一臉厭惡我的樣子！”

“不是厭惡只是……不習慣。”不對，就是厭惡。

可他厭惡的不是於子辰，他厭惡的，是對於子辰那些“吃飯”行為感到顫抖不已又莫名期待的自己。

厭惡的，是會嫉妒對方曾經當成食物那些物件的自己。

“不習慣？”於子辰低聲問。

“嗯。”

“這樣，會不習慣嗎？”於子辰輕聲問，抬手摸上蘇河的臉，手指下滑，從對方後頸滑進了衣服……

蘇河往後退，同時將於子辰推開。

於子辰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魔鬼的腦回路和人類不一樣？

大白天，在人來人往的大學校門口，就對他上下其手。

以前他怎麼不知道，於子辰是這種變態。

於子辰固執的上前靠近蘇河，低頭在對方脖子上的傷口上舔了一下。

故意搞出了聲音，彷彿吃什麼美味食物一樣。

蘇河瞬間就紅了臉，無意識抬腳就給了於子辰一腳，踹了對方小腿。

於子辰突然就笑了，整個看上去青春明媚，深情溫柔，聲音淺淺暖暖的：“下午放學，我在這裡等你。”

蘇河沒有回答，直接轉身離開了，腳步很快。

於子辰對他越溫柔，越曖昧，他就越是感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