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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易昀倒在床上,立馬就睡著了。算一算,她一連整整三天都沒有閤眼了。李恩澤讓她回家好好休息,他吩咐保險公司加快調查的程序,用最快的速度交出事故的鑒定報告。
其實不需要李恩澤的叮囑,易昀也會料理好自己。世界上最能激發出動力的情感,除了正向的愛,就是負向的恨了。高盛熙換回的命,易昀會好好珍惜,她還要用它去完成沒有完結的任務。
然而就在易昀以為自己要面臨一場精神和體力的苦戰時,轉機來得出乎意料地容易,事件背後的主謀也隨之浮出霧面。
一覺起來的易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檢視手機資訊。簡訊裡有一條提示快遞取件的訊息,易昀想當然地以為是保險公司寄來的事故鑒定報告。
立馬下樓,結果從寄存櫃裡取出的是一個比想象中小很多的包裹。拿回家開啟一看,一個厚厚的信封。捏在手裡掂了掂,明顯不是鑒定書的感覺。封面上貼了一張紙條,列印著五個字:易董事親啟。易昀感到困惑,同時不太好的預感接踵而至。
信封裡裝的全是易昀和顏文清的照片。有一些是二人在天水郡的地下停車場角落裡卿卿我我的樣子;但絕大部分卻是在易昀的房間裡,她和顏文清說話,吃飯,接吻,吵架的情景。鋪滿了整張茶幾的照片,甚至有她倆在廚房餐桌上纏綿的畫面。隨便哪一張流傳出去,對顏文清的政治生涯都能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易昀環顧自己住了六年的房子,人生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恐懼。一桌子的照片明確地提示她,如此近距離多角度的拍攝,彷彿有人貼身跟拍。也就意味著,鏡頭安放的位置就在這房間裡!
屁股被灼傷一般,易昀從地毯上彈了起來。第一反應是抓起手機奪門而出,躲到安全不會被人監視的地方去。可是手放在門把上的霎那,腦子清醒了過來。
照片,鏡頭,角度,位置?易昀轉身回屋,一把掀開沙發墊子,卻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東西。
不可能!易昀再仔細看了一遍茶幾上的照片,確定沙發上一定有貓膩!
因為工作的原因,易昀沒有那麼多時間親手做家務,自己下廚已是她時間規劃的極限。所以她一直是每週請一次鐘點工來家裡打掃衛生。如果鏡頭本身以及安裝的位置太過明顯,豈不是很容易會被人發現。除非,做清潔的那個人就是置放鏡頭的奸細。
易昀頭皮一陣發麻,比娛記還煩人的無孔不入,這可真是把她往死裡弄的陰損啊!她並不為遭遇到暗算感到意外,這反而讓她感到更加惱怒。瞪大眼睛,沉住了脾氣,告誡自己不要慌亂。然後,易昀就把自家客廳裡裡外外掀了一個底朝天。
大半天之後……
“我擦!”
盯著桌面上的五個針孔鏡頭,易昀拍照發給了李恩澤。沒一會兒,對方回複說,這是攝像頭。也就是說,寄給易昀的照片,不過是截圖罷了。手心裡冒出一層冷汗,心裡一陣煩躁。重新找到掉到地上的信封,易昀再細心檢查了一遍,才注意到信封內壁裡還有東西。小心拆開了封皮,裡面同樣有一張列印並貼上的小紙條,上面有三個字:對不起。一旁用透明膠帶封貼了一張晶片。
什麼意思?這是投誠的節奏還是故弄玄虛的障眼法?扯下晶片,易昀託在掌心反複審查,這是儲存盤的核心。把晶片寄給易昀,寄信人是想表達鏡頭的那一端已經沒有留檔,對她不構成威脅了?
盯著列印出來的“對不起”三個字,這句話最近幾天一直盤旋在易昀腦海裡,在心裡重複了無數遍。無聲地懺悔,希望自己此生有勇氣求得高媽媽的寬恕。高媽媽,熙熙,葬禮……埋在掌心裡的臉突然抬起,原來是她!
“你確定?”
聽完易昀的描述,李恩澤沉吟片刻,追問了一次。
“不會錯的,我記得很清楚。”易昀皺了皺眉,“哥,快叫二哥派人去找吧,我怕她會出事。”
“如果真是她,”李恩澤停頓了一下,他避免了尖銳的措辭,不想刺激易昀,“大機率的可能是她已經……”
“不可以!”易昀忍不住喊道,“你必須把她找到!”
“你怎麼突然對這個人在意起來了?你們之前又沒有過多的交集,而且她是裴貝兒的人。你怎麼確定她不是在玩兒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