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藥,有什麼普通人無法接受的成分嗎?”汀蘭皺著眉問洗硯。
得到回覆後,她低下頭飲幹,抬手託著葉笙的頭,將口中的湯藥喂進了對方嘴裡。
這一次,非常順利,連洗硯此前提心吊膽的反嘔都沒發生。
“其實我是很生氣的。”一邊把藥碗還給洗硯,吩咐他收拾乾淨,汀蘭扶著葉笙躺下,幫他把被角捻好。
“你明明和我山盟海誓過,說什麼我的嘴唇是世間最香甜的東西,結果卻被你的三妹妹佔了便宜。”
汀蘭彎下腰看著葉笙,就好像那人能聽得到自己的言語。
“但我又很高興,因為你還活著。”
她低下頭,親吻那發紫的嘴唇。
“你醒過來之後,我絕對不會理你,因為你惹我生氣了。”
我要你像過去那樣,陪我出京城,帶我去雪山,攜我赴江南。
汀蘭直起身子,梳理好鬢角散亂的碎髮,衝著不知名的蒼天嫣然一笑。
那樣,我才會原諒你。
她,是汀蘭姑娘。
她,是木汀蘭。
“汀蘭姑娘。”看見汀蘭從裡面出來,幾人連忙行禮。
“本來,都做好今晚赴死的覺悟了。”汀蘭說道,“結果,我還需要回添香樓,做我的都知頭牌。”
“何鬱,你老實告訴我。”走出院子,汀蘭眼中布上一絲陰霾,“葉笙現在的狀況,到底如何?”
“七公子說,若大公子在第一次清醒後的七日內不能恢復意識,神仙難救。”何鬱沉聲答道。
“葉狐狸之前,已經醒過一次。”汀蘭喃喃自語。
何鬱深吸一口氣,沉重地點了點頭。
汀蘭的嘴角忍不住下撇,她抑制住自己回頭的衝動,一步步離開了庭院。
在汀蘭離開不久,何鬱正陪著雀兒看門,卻見有一個黑影迅速接近了院子。
雀兒渾身一個激靈,急忙把何鬱推進了屋子。
“你們別出來,他是來找先生麻煩的。”雀兒眉頭皺緊,立馬便去關那院門。
他還沒來得及合上門,胸前便被重重踢了一腳,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撞在緊閉的屋門前。
“喲,竟然是雀兒,失敬失敬。聽說鶯兒姑娘的病好了,我特地來接她回來。”來的那人臉上畫著油彩,陰陽怪氣地道著歉。
“我呸!”雀兒一口血痰噴到那男人臉上,“想要鶯兒?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
“真是給臉不要臉。”那男人也生氣了,小雞啄米一樣拎起雀兒,把他往院中一丟,抬手便開啟了門。
“我看中你們這下賤的丫頭,是那丫頭的福分,你們不僅不感激,還敢出言不遜……”
他陰陽怪氣地嘲諷著,抬眼便看到一個高瘦人影站在屋內。
“蕭先生,我非常想念您的鶯兒,特地來接她……”
“滾。”蕭岐從牙縫裡憋出一個字,抬手指著院外,“不論來多少次,你都給我從這兒滾出去。”
男人柳眉一挑,笑罵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伸手就來拉扯蕭岐,一腳踹開男人。
“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小爺我可是二星靈師。靈師懂不懂,只要我一出手,你們連渣都不剩。”
蕭岐隨手從屋裡拿出一根棍子,對著男人便是一通揍。
那男人正要施展靈力對抗,卻突然發現自己一身的靈力都像是被壓制住,怎麼也施展不出來。
就彷彿有比他更高出無數倍的靈力包裹著他,逼迫他的靈力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