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鶯兒身上操作的男人懶洋洋地扭過頭,張開那張臭嘴正打算說話。
他只來得及看到寒光劃過,便看到自己的身體轟然倒下。
而他的頭,直接飛了出去。
葉沁竹咬緊牙關,紅著眼看向驚覺不妙,紛紛拿起武器的一行人。
“不要緊的,反正一個也跑不了。”服用了三顆涅槃丹的七星靈師如是說。
那劍光就像是陽春三月的白雪那般,在空中繪製出一幅又一幅的的彩畫。
葉沁竹眼眶通紅,她像瘋了一樣,只知道做著簡單的揮砍動作。
她想殺人,她要把這些人碎屍萬段。
站在最外面的一人見勢不妙,當即轉身想跑,葉沁竹趕上前一步,一劍捅進了他的咽喉。
在最後一人撲倒在門邊時,她本人也隨著慣性摔出門外。
她在地面上爬了幾步,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蕭岐。
“先生”少女的聲音帶著顫抖,葉沁竹跪在地上,手僵直在空中。
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先生,我來晚了,鶯兒沒了。”她說。
她還記得,自己見雀兒的那天,雀兒就是要賣九薈給她,換錢給鶯兒治病。
自己當時救了鶯兒,但這一次,沒能救得了她。
蕭岐靠在牆上,聽到葉沁竹的聲音,勉強抬起了頭。
“沒事的,這並不是你的錯。”他努力說著,但他的聲音細弱蚊蚋,葉沁竹几乎都快聽不到了。
“若是真要怪,罪魁禍首,便是這老天。”
葉沁竹努力往臉上擦拭了一把,逼迫自己的視野清晰。
她撕下衣襟,想去幫蕭岐包紮。
但怎麼包她一遍一遍地問自己。
這麼多的傷,這麼多的致命傷,怎麼包
“葉家大公子無恙。”蕭岐艱難地說完這句話,不由得閉上眼睛,試圖再積攢些力氣。
蕭岐的指尖動了動,葉沁竹連忙握住他的手。似乎這樣,她就能讓蕭岐再多堅持一會兒。
她聽見蕭岐在小聲地說著什麼,於是仔細去聽。
那聲音像是突然有了中氣,在葉沁竹耳邊清晰了不少。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先生”葉沁竹問。
蕭岐緩緩閉目,沒有力氣再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