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阿姨這才狠狠鬆了口氣,只要沒事兒了就行!
張誠徳一聽40度,表情都變了下。
不知道俞漫到底在雨裡淋了多久,能發這麼高的燒。
醫生說完就走了。
然後一個護士推著病床,另一個護士推著輸液架,緩緩從急診室走出來。
剛才俞漫打退燒針的時候就已經被那冰涼的刺痛感給疼醒了,不過還是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臉色煞白,嘴唇也白得幾近透明,眼睛虛弱的半眯著,秀眉緊擰,一臉痛苦。
李娜和梁嘉敏湊了過去,看到俞漫這樣兒,十分心疼和同情,打心底裡覺得俞漫可憐。
“漫漫,你好點兒了嗎?”李娜憐惜般輕輕摸了摸俞漫的臉,她的體溫還是很燙,只是沒有最開始那樣燙了。
俞漫迷迷糊糊,處於半夢半醒狀態,她的耳邊嗡嗡嗡的,就跟套了真空袋似的,這周遭的所有聲音都被隔絕在外了,但是唯獨一個人的聲音穿透力十足,攻破所有障礙,闖進了她的耳朵。
“鬆開,我還有事,你自己想辦法回去。”
低低沉沉,沙啞磁性,但也充滿了冷漠與不耐。
這道好聽的嗓音,過於熟悉,宛如悠揚的旋律一般,一直在她的耳邊環繞,刺激著她的意識,她混沌昏沉的大腦逐漸清醒過來,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牽扯著她,推動著她,引領著她,呼喚著她,激發了她身體裡的潛能,沉重的眼皮緩緩睜開來。
模糊的視線,朦朧不清,眼前似乎蒙著一層霧。
霧裡站著好幾個人,看不清臉,只有團團黑影,但突然之間,眼前的霧似乎又一瞬間散開,那個讓她魂牽夢繞,日思夜想的男子闖入了她的視線當中,他就站在她的面前。
近在咫尺。
是夢吧,是幻覺吧。
是夢真好,現實中他是不可能主動靠她這麼近的。
唐詞垂下眼簾,若無其事般睨了眼病床上虛睜開眼注視著他的俞漫,短暫的對視了接近一秒,然後他便面不改色的收回目光。
就在要走過病床,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俞漫的手忽然抬起來,牽住了唐詞的手,手心除了他的體溫,還隱隱約約有些橡膠腕帶的涼意。
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當下驚訝了在場的所有人。
然而她下一秒說出的話,進一步轟炸他們的八卦心。
“唐詞學長,我真的....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