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徳懊惱得恨不得抽自己了,他剛才怎麼會自作多情的以為她要加微信呢?
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面露憾色:“想入社啊,這倒是有點遺憾了,咱社團目前不招人了。”
開學納新的時候全他媽是唐詞的迷妹兒,哪能缺人?
俞漫一聽,眸內的失望徹底掩蓋不住,決堤了一般傾瀉而出,不過她還是強顏歡笑:“這樣子啊,沒關係。”
頓了頓,又說:“謝謝學長了,再見。”
張誠徳點了點頭。
俞漫看了看在前面打球的唐詞,目光充滿了眷戀,還有失望的黯然,隨後緩緩轉身離去,不過一步三回頭,好希望唐詞能看她一眼。
張誠徳嘆口氣,搖搖頭,問世間情為何物呀!
掰指頭算算,跟唐詞認識也快三年了,也算是有那麼一點兒瞭解唐詞的性子,唐詞就是個絕緣體,他像是壓根兒對女人這種生物免疫。
追過他的女生怕是數都數不清了,凡是追他的女生都是漂亮妞兒,要是沒點兒姿色估計也沒勇氣追他,但也有個姿色等級,一般的,中等的,頂級的,風格之類的也是五花八門,什麼可愛風御姐風清純風的一個都不缺,但只要是碰上唐詞了,那準準兒四面碰壁,還碰一鼻子灰,最後只能灰溜溜退場。
校花系花什麼的就不說了,其中沒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文章好說,她們見追不上也就不追了。
但去年學校倒是出了一件轟動全校的倒追事件,學校來了個新的女老師,哈佛教育學高材生。
年輕貌美,最主要那一身成熟卻又簡樸的韻味就足以迷翻全校男生,哦不,除了唐詞。
她好像從一來學校就盯上了唐詞,可能是在美國呆慣了,性格方面,奔放直接,展開了轟烈又大膽的追求。
面對她的求愛,唐詞無動於衷的拒絕:“我對老師沒興趣。”
當大家都覺得這事兒也就這麼個結果了的時候,一個月後,當她再次出現在唐詞面前時,她自信滿滿的笑著對唐詞說:“我辭職了,現在不是老師了,你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嗎?”
凡是有感覺有感情的人大概都會因此而震撼而感動,然而唐詞不會,他沒感覺沒感情,他只有一臉的不耐煩和冷漠,索性把話說得更死了點兒,不近人情得很:“我是對你,沒興趣。”
後來,女老師回美國去了。
但這件事兒那段時間沸沸揚揚傳了好幾個月才漸漸消停下來。
大夥兒都偷偷討論過,不曉得到底什麼樣兒的女孩子才能讓唐詞多看上那麼幾眼?也或許唐詞心裡頭有一個忘不了的白月光?
感嘆完他也轉身加入了戰場,跟唐詞是對手,他防守。
趁著跟唐詞碰面兒的功夫,他說了一嘴:“知道那學妹找我幹嘛嗎?”
唐詞不搭理他,他就又自顧自說道:“原來是想加咱籃球社,嘖,又是為你來的。”
唐詞彎著腰,不斷拍著籃球,從胯下運過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球一扔,傳給了他的隊員,然後隊員將籃球投入籃筐。
唐詞打了個響指:“Nice”
“嘿,你聽沒聽見我說話?”
唐詞依舊不理,球被另一個人傳給了他,換成了別人防守他,這人比較耍賴,拉了下唐詞的胳膊,手不曉得卡在了他的腕帶裡,他順手一扯,腕帶被拉變形。
唐詞淡漠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將球往那人身上狠狠一砸:“你他媽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