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拾兒自己明白,秋秋才是那個總是在包容,在遷就的人。
他讓她一起來,她如同前一世一樣來了。
他讓她待在奉仙閣,她就待在這兒並不到處走動。
她唯恐給他惹上麻煩。
拾兒覺得。自己給她的快樂,從以前算起,就那麼少。
他肩膀上有卸不下的重擔。
她都理解,都體諒。
可是他自己心裡有愧。
拾兒握著她一隻手。
秋秋的手秀氣而綿軟,指節平滑,指甲有著淡淡的瑩潤的光亮。
拾兒用一種酸楚而虔誠的心情,將唇印在她的指尖上。
她的指尖上還帶著琉璃果的清香和甜意。
秋秋咬著唇看著他。
拾兒的睫毛很長。很密,垂下眼簾的時候,把眸光全遮擋住了。
兩個人在月下纏綿成一道影子。
秋秋的頭髮披開來散在地席上,襯著身段更加清瘦玲瓏。
班駁的紅痕象揉碎的桃huā在雪白的肌膚上綻放,秋秋的手插進拾兒的頭髮裡,把他拉近,然後親吻。
兩個人的唇都是熱的,撥出的氣息發燙。
真奇怪。
秋秋模模糊糊的想。
以前聽紫玉閣的姐妹說起這些事,說總是欲大於情。
可是秋秋自己的體會,卻正好顛倒了過來。
她感覺到和拾兒在一起的時候。當拾兒緊緊擁抱著她,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時候,她才學到自己的生命變得完整了。
所有的不安和孤寂都被填得滿滿的,再也沒有一絲遺憾。
額前和頸後的頭髮都被汗水打溼,粘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秋秋輕聲呻吟,但後來她根本無法發出聲音,她覺得她象是在驚濤駭浪間翻滾,氣都喘不過來。
“拾兒”
她本能的呼喚他的名字。聲音破碎而急促。
拾兒的手托起她的臉龐,一個吻重重的落在她的唇上。
遠遠的,河灘上傳來嘩嘩的水聲,風吹過蘆草。長葉沙沙作響。
兩個人〖肢〗體交纏躺在窗前,拾兒扯過一邊散落的衣裳搭在他們身上。
她裸露的肩膀上有點點紅痕,拾兒的唇輕輕在上面蹭過:“疼嗎?”
秋秋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