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從他們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活人的氣息。他們身上瀰漫著濃重的死氣——他們早就成了行屍走肉,成了被魔物操縱的傀儡。
那個人一倒,劍陣缺失了關鍵的一環,劍光組成的巨頓時消散。
然而片刻之後,又有一個人補上了剛才空缺的位置,劍陣再次集結。
有人在操縱著這些傀儡。
傀儡們是不會思考的。要變陣,就肯定有人在背後操縱。
這人懂得離水劍派的心法,更精通這個陣法的竅要。
那人是誰?
他在哪兒?
是在雲團之,還是在地下那些傀儡當?
劍陣的第二次襲擊已經發動。
和剛才成片的光相比,這一次的攻擊更象是迎頭拍擊的巨浪。
與真正的巨浪不同的是,形成真正巨浪的是一滴滴的水珠。可是形成這劍光浪頭的卻是一道道彙集到一起的劍光。
離水劍勢單力孤,當然不能正面相抗。
同一時間。頭頂的雲團數道紫色雷光直擊而下。
拾兒翻手平推,綠色光罩忽然向內縮攏,一瞬間變了形態。
擊在光罩上的雷光就象遇到了滑溜的泥鰍,只有一道擊在了光罩上,剩下的全被化解。
而長河陣的那股巨浪重重的拍擊令光罩閃爍搖晃起來,巨浪餘勢未歇,一次衝擊之後潮頭再次反撲回來。威勢絲毫不減。
離水劍的劍光正在那巨浪必經的軌跡上,眼看就要被擊得粉碎。
但是就在這麼一瞬間。離水劍光彷彿一隻鉤子,絞住了那股浪頭,順勢斜翻。巨浪被帶得偏離了原來的目標,重重撲落在塔邊空曠的石臺上,發出刺耳的巨大的轟響,石屑紛飛,劍影亂濺。
秋秋深吸了口氣,絲毫不敢分神。
剛才離水劍那一下她並沒有萬全的把握,只是憑著感覺走。
既然長河陣可以借勢,為什麼同為離水劍派心法的她不能借勢?長河陣借的是人多的勢,而她借的卻是長河陣的勢。
兩次攻擊都沒有如預先般奏效,在背後操縱劍陣的人難免也沉不住氣了。
第三次攻勢來得更快,與之前兩次相比,略顯急躁倉促,但是威勢比前兩次更強。
雲團繼續向下沉降,幾乎將整座塔都包圍進了這翻騰的詭異的黑雲之,紫色的電弧猶如吐信的毒蛇一般吞吐伸縮不定,緊緊纏在了塔身外的綠色護罩之上。無數厲呼慘嗥之聲從雲團之傳來,聲音刮耳如刀。這樣的聲音影響不了拾兒和秋秋的心神,在塔內一層的弟子們卻覺得心旌動搖,有功力弱的甚至頓時就有些神智不清起來,眼前幻象叢生,似乎那慘呼哀號之人就是自己至親至愛之人,心防一鬆,手裡的劍與法器都拿捏不穩了。
一道黑色劍光忽然穿過了雲團,劍光拖出高亢而清亮的嘯聲,頓時將雲團的種種異聲都壓了下去,秋秋驚喜的出聲:“管兄!”
熟悉的黑色劍光是屬於管衛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他也已經趕到了。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