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菲頓時就不樂意了。
山上雖然不缺吃穿的,可是師父不喜歡徒兒們為外物分心,她纏了師父好一陣子,又求了師姐,這次做的衣裳都是她頂頂喜歡和心愛的,有繡蝴蝶的,還有綴珍珠的,她都沒捨得穿呢,要分給這個丫頭,她可不捨得。
秋秋可不是個實心眼兒的傻子,一看小姑娘的臉色就知道她不樂意。再說,她也不缺穿的。
“大師兄,不用了。我還有替換的。再說,靜菲師姐比我瘦,她的衣裳我大概也穿不上。”
靜菲如蒙大赦:“對對,我的衣裳瘦。”
靜遠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又交待了秋秋一席話,囑咐她早點兒歇著,才跟著師弟師妹們一起離開。
靜蘭摸著靜菲的頭,噙著笑問:“你剛才不是鬧著要過來看看嗎?還說終於有人能喊你師姐了。怎麼現在沒精打采的,不高興?”
靜菲撅著嘴:“不高興。師妹一點兒都不好玩,再說她一來,大師兄就偏心,不疼我了。”
靜蘭撫摸她的手微微一頓:“快別胡說,等下大師兄聽了非生氣不可。再說,聽說她也很可憐,玉霞師叔現在生死不明,多半是凶多吉少。師父把她帶了回來,咱們就把她當其他同門一樣看待,你可不要因為她無依無靠就欺負她,知道嗎?”
“我哪有欺負她?倒是她一來就差點兒拿走我的東西,明明是她欺負我。”靜菲氣鼓鼓地說:“師父也偏心,幹嘛非把她領到咱們峰上來?交給別人不是一樣嗎?”
靜蘭微微笑著又安慰了她幾句,可是靜菲心裡就是覺得窩火。
送走了這些人,秋秋把門關上,小心翼翼的把大白放在了椅子上。
大白有點兒沒精打采的。
秋秋倒了點水給它,它也喝得不怎麼起勁。
這貨是捨不得老婆孩子了。
秋秋本來看著一片焦黑的瓦礫,都對大白一家子不抱希望了。可是沒想到就在玉水真人要帶她離開的時候,地上的一塊破瓦突然動了動,被拱翻到了一旁,一個沾滿了焦灰的兔子腦袋露出來。
秋秋一直都沒有哭,可是再看到大白的時候,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大白一家能死裡逃生,那麼師父和師姐她們,可能也會逢凶化吉,有一天還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過秋秋自己就算是玉水真人帶回來的小拖油瓶了,再帶一窩大中小兔子顯然不合適,所以她只能帶了大白,二白跟孩子留在了山下,和陸姑姑她們在一起。大白很捨不得老婆孩子,打從上修緣山起就一直怏怏不樂。
秋秋摸摸它的胖下巴:“你要是捨不得二白它們,我也不攔著你,你儘管下山找它們一家團聚去,什麼時候想我了再上山來看看我就行了。”
大白趴在她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不動了,也不知道她的話它聽沒聽進去。
秋秋摸摸它不再油光水滑的皮毛,既擔憂師父師姐,也掛心拾兒。
方真人也應該收到她的求救信了,拾兒現在的境況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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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T嘴滿的藥味兒依然很痛苦。。這得熬到下週三複診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