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常昆家有錢,也撈不著油水——誰讓常昆家除了有錢沒別的呢!沒有店鋪,沒有工廠,教些個混賬抓不住機會。
像任家,店鋪、工廠,是三天兩頭遭到騷擾。不得已只能花錢消災。
從任老爺的咖啡館開業典禮回來,常昆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林道長登門來了。
教人把林道長請進來,奉上茶水。
常昆道:“道長怎有閒暇到我這裡來?”
林道長道:“實有要事相商。”
“哦?”常昆笑著。
林道長道:“實為任家之事。”
常昆洗耳恭聽。
林道長道:“任家的根底,常兄弟是知道的。而今段凱申掌權,鬧的烏煙瘴氣,天下為之沸騰。而任家作為反對派,已處於一個極危險的境地。”
他頓了頓,道:“雖然任老爺打算放出煙霧遮蔽視聽,但...”
他說到這裡,嘆了口氣:“我見他烏雲蓋頂,有血光之災。說明鎮上些個混賬,是要對任家動手啊!”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林道長看的出來,常昆自然也看得出來。
任老爺的確是烏雲蓋頂,有血光之災。
這血光之災來自何處,不需想,便知道。
常昆點點頭:“道長既然知道,為何不告知任老爺,也好教他有個防備。”
林道長道:“任老爺早有防備。他家中護院,早是枕戈待旦,可仍是烏雲蓋頂。我知常兄弟非常人,無論如何,便只看在天下黎民百姓的份上,保任家一保!”
說著這話,林道長竟是起身下拜,要給常昆叩頭!
常昆忙一拂袖,把他托住:“使不得,使不得。”
他把林道長按在椅子上:“道長是德高之士,我怎能受你的大禮?切莫如此。”
便道:“道長先與我說說,你們是什麼打算。可好?”
林道長鬆了口氣,道:“的確是有所打算的。”
他道:“因著段凱申的封鎖、打壓,這邊十分困難。如任家這樣支援進步的,實在是少之又少。這邊極其需要任家的渠道...”
常昆笑道:“也就是說,任家不能退?”
林道長嘆道:“是啊,不能退啊。任家的渠道太重要了。如果失去了這個渠道,這邊會更難。”
無論如何,這邊都需要明面上的渠道。對外購買、出售種種物資。一旦失去渠道,便如折了臂膀,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尤其現如今,剛剛發跡。那些有更好更大渠道的,還沒有看到這邊的好,還沒有深刻體會到段凱申的壞,沒有人站出來支援這邊。
很多人還對段凱申抱有幻想。
所以任家這樣的,對這邊非常重要。
不能退。
如果能退,把家業一收拾,直接跟上這邊去了。不能退,就得頂著,與那些牛鬼蛇神周旋、打交道,要付出太多太多。
“這樣麼。”常昆點點頭:“任家是進步人士,任婷婷與我內人關係良好,我自不會看著任家出事。”
得了這句話,林道長長長的吐出口氣:“有常兄弟這話,貧道就放心了。”